紀小小聞言歉意的笑笑,“既然這樣,那小小就先去表演,等表演結束後,再向子恒兄討教。”
蘇子恒急忙說道:“同去,同去。免得被他們誤以為我做了小小姑娘的入幕之賓,我怕日後外出會被別人打悶棍。”
紀小小見蘇子恒說話風趣,不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宛如百花齊放,讓人目眩神迷。
蘇子恒跟隨在紀小小和花娘兩人身後,下得樓去,到大廳內,見宋建明朝他擠眉弄眼,不由失笑道:“建明兄,你這可是眼睛不舒服啊。”
宋建明沒理會他的話語,好奇問道:“賢弟,小小姑娘閨中如何?”
蘇子恒故作淡然道:“當時隻顧著寫詞了,這個小弟倒不曾注意。”
宋建明歎了口氣,用手指點了點他,“你呀,真是不懂得把握機會。”
蘇子恒嗬嗬輕笑一聲,沒再說話。
舞台上,紀小小對在座的行了一個福禮,這才笑盈盈道:“勞各位客官久等,小小剛才有幸得到一首好詞,現在拿出來給各位客官欣賞一番。”
舞台中央,早有侍女將紀小小專用的九霄環佩琴置放好。紀小小落坐在瑤琴前的秀墩,對著在座的眾人輕輕一拂手,調試著琴音。
九霄環佩琴隨即發出錚錚之音,原本喧囂的大堂頓時安靜下來。能在大眾場合聽到小小姑娘表演的機會可不多,要是不珍惜機會,還在鬧哄,可是會犯眾怒,被趕出去的。
紀小小一遍調試著音律,一遍回憶起【鵲橋仙纖雲弄巧】的詞。按照【鵲橋仙】的韻律,開口唱道: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聲音漸起漸高,雙掌覆蓋在瑤琴上,右手撥彈琴弦,左手按弦取音。十指翻飛,右手或挑或抹,或勾或剔,或打或撥;左手上下前進,複退吟揉。
數十種指法信手拈來,彈奏出一曲令人心神沉醉的曲來。偏偏又和她口中吟唱的詞句相得益彰,配合的妙到巔峰。
讓人即沉醉於曲中,又不忘她所唱之詞。
餘音嫋嫋,繞梁不絕。
……
……
長樂坊外。
幾個賭坊的打手“砰”地將一個年近四十,渾身邋裏邋遢的漢子丟在大街上。
其中為首的一個額頭有刀疤的打手啐道:“張六指,你他娘的是找死吧。沒錢還敢來長樂坊賭錢?九爺讓我告訴你一聲,三天之內,還不上那四十兩銀子,你就等著被打斷一隻手和一條腿來償還吧。”
張六指被摔的“哎呦”直叫喚,忽然聽到刀疤這話,頓時不敢再叫,出聲辯解道:“疤爺,這不對吧?我不是才借了十兩銀子嗎?怎麼一下子就變成四十兩了。”
刀疤惡狠狠道:“你是第一天出來混的嗎,你當九爺的錢那麼好借?我告訴你,張六指,要是三天後你還不上錢,別以為疤爺和你說的是在開玩笑。”
張六指整個人都呆住了,呐呐道:“四十兩?我從哪裏去弄四十兩銀子,我現在身上連四個銅子都沒有啊。”
刀疤冷冷的看著他,“這我管不著,沒錢就去賣房子,賣老婆賣女兒都行。反正我隻管收錢,拿不出錢來,你知道後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