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唯一的出局(5)(1 / 1)

那家夥窺察好一會兒,才將一隻手往屁股後兜摸了摸,我想他可能在掏手槍,或者取出一支消音器,想以最小的動靜射殺裏麵的三個家夥。

這團趴在地上的黑影,開始小心翼翼地往洞口靠去。見那家夥的注意力已經完全進入一種獵殺狀態,我摳在岩壁上的手才敢移動,抓緊著幾把麻藤使身體慢慢下移。因為我的眼睛看不到洞內,所以我隻能通過耳朵,探知即將發生的事情。

“咻,咻咻”。突然,三聲蘊含著巨大穿刺傷害卻又稍稍震耳的消音手槍響從洞內傳出,夾雜在股股盤旋升起的山風中,瞬時鑽入我的耳朵。

我腦中猜想著畫麵,估摸他的消音手槍射中三具屍身的頭顱之後,這家夥開始往裏走,試圖勘驗現場。

機不可失,我快速往下滑溜了一大截,抓到預先栓綁在岩壁上的魚線,伸出一隻手猛得拉拽了一把,拔掉了末端牽引著的手雷引擎。

“轟,轟。”山洞內翻出兩團火紅的閃亮,接著便是兩顆手雷的爆炸聲,假如那個家夥當時是站立在山洞內,那麼他的腦袋會在頃刻之間插滿彈片;如果他當時重心壓得很低,那麼他也會遍體鱗傷。即使這家夥的耳目聾不了,瞎不了,幾分鍾之內,也休想再發揮正常人體器官的作用。

我像直升機上釋放下來的空降兵一般,手腳攬住幾根粗大的麻藤及時下滑。雙腳眼見就要落在洞口的石頭上,那個家夥卻突然從裏麵跌跌撞撞的衝了出來。

借助身體懸空的瞬間,我猛得一蹬身後的岩壁,提起右腳向這個家夥的頭頂踢去。

這個神秘且危險的家夥,雙手捂在臉上,我無法確定他是否已經失明,但他的臉頰上,一定紮滿了彈片,盡是傷勢不輕的血道子。

眼見我的腳弓即將重擊在他後腦之際,這家夥突然一矮身子,對準我的後腰就是一腳。很顯然,他從山洞內往外跑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中了埋伏,知道自己中了奸計。

後腰吃了對方一腳,我忙鬆開手裏的麻藤,使身體蹲落在地上。雖然沒能一腳把他擊倒在地,但從他那反擊一腳的力度,我已經清楚地知道,這個家夥虛弱到極限了,他的肉身被爆炸傷害得非常嚴重。

“哼哼哼哼……”我扭過臉,嘴裏發出一絲陰冷低沉的笑。

“我感覺,你就是十二魔之裏的一員,今天落在我九命懸鴉手裏,也該著上帝請你去喝咖啡了。”

洞內泛出的火光,在完全消散之前,我看了這家夥一眼,他身體非常的高大,身上的偽裝網從進入山洞之前就脫在了洞外一旁的碎石頭上,隻他那一張綠油油的酷似杏仁的臉,此時變得黏糊糊,黑乎乎。

他的一隻右眼窩下,懸掛著一團球狀的東西,我清楚的知道,那是他的眼球,給劇烈的爆炸震出來了一顆,即使再塞回眼窩裏去,也不會複明了。

從他衣服破敗的肩頭,我看到一隻與傑森約迪佩戴相同的肩章,那是海魔號上特有的上將軍銜:兩杠一花。

所以說,在海盜真王帶著他的十一個守護魔之重返海魔號之前,那是海盜船上唯一級別最大的將官軍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