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活泥漿中的鬼(11)(1 / 1)

“哈哈哈,追馬先生說得太對了,貝比爾就是一個這樣的混蛋,他有一次和我在南非城時,就幹了這種事,退房後,還領著我偷偷跑上樓,看看究竟是哪個倒黴蛋會使用他汙染過的杯子喝水。”

客房木門在關閉的瞬間,杜莫大笑著對我喊道,其實杜莫不知道,貝比爾已經死了,從做人二字上,他應該被杜莫看不起才對。

福卡普的早晨,陽光很明媚,我睜開釋緩了一夜疲倦後的眼睛,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上,人們已經開始慵懶地行走。他們每個人,都為這一天的生計開始了奔波。

池春和伊涼這一晚睡得很香甜,酒店的食物多是些料理,她倆昨夜也吃得很開心。在我醒來之前,一身白色廚裝的男服務生,已經把餐車推到了我的門前。

我自己先吃了一些香蕉飯和法式披薩,又喝了一點烏雞湯,於是走進浴室,洗漱掉無法退卻幹淨的疲倦。

上午九點鍾時,明亮刺眼的光線從玻璃窗外斜射進來,把池春和伊涼從眷眷的夢境中照醒。

她們倆自從離開我之後,飽受驚嚇和製約,一直以來未睡過安穩覺,現在住進這家環境舒適的酒店,各種危險暫時不會找上來,所以也睡了個天昏地暗。

篤篤篤,篤篤篤,一陣輕快的敲門聲傳來。“疾風先生,你起床了沒,咱們去市區逛風景吧。”

我聽出是懸鴉的聲音,於是應了一聲,打開房門讓他進來,懸鴉戴著綠色墨鏡,行裝也換成了阿拉伯式的裝束,因為這樣他就可以把麵孔蒙蔽,減少自己走在街道上時吸引異樣的眼光。

“嗬嗬,追馬兄休息的可好?咱們今天先去幾家珠寶行走走,了解一下最近寶石市場的行情,免得地下交易時,給人家訛詐太多。”

我喝過一瓶清水,也更換了一身淡藍色的沙灘裝,再戴上一頂時尚草帽,一副咖啡色墨鏡,跟隨懸鴉便出了麥西倫酒店。

杜莫昨晚果真找了那位招待女郎,和她在床上折騰了一夜,我出酒店前,去囑托他看護好伊涼和池春,當時這家夥還抱著那個赤裸的女人在酣睡,嘴角的口水流滿女郎深凹的乳溝。

小珊瑚也沒有跟隨我和懸鴉出去探行情,他和杜莫一起,留在酒店幫我們看護好一切。

街上熙熙攘攘,大人小孩好生熱鬧,由於本地人種混雜,我和懸鴉兩人一旦混跡人群,便如魚歸大海一般,沒人會在意我倆往哪裏去,要幹些什麼。

沿著街道,我們一直往城市繁華的中心走,許多出租車司機的眼神很銳利,他們仿佛一眼就能看出,我和懸鴉是外來遊客,每每開著空車擦肩而過,總要嗒嗒按兩下喇叭,從車窗探出腦袋來招呼:“Wele-to-Madagascar!May-I-help-you?”

懸鴉總對他們擺手一笑,說福卡普城市很美麗,走路欣賞風景很好。但有些個別司機聽到懸鴉拒絕搭載時,還是涎皮著臉,進一步拉長脖子小聲問我們,是不是亞洲過來的,公費旅遊嗎,他可以帶我們去各種娛樂場所。賭博場、洗浴城、找女郎,隻要我們需要,坐上他的出租車可以很快到。

很顯然,這些出租司機裏,平時與一些洗浴城和賭場掛鉤,隻要他們把外地來客引領到有關係的場所消費,那麼老板肯定會給他們好處。

街道兩旁的樓宇越來越高,各種異域服裝的年輕人,出入於時尚服裝店。這裏的衣服大多來自歐洲和日韓,很受本土年輕人的青睞。

“追馬兄,你看看這些人,整日被城市的洪流衝刷,活在攀比和自得的牢籠裏,比起我們,也輕鬆不到哪去。”

我對懸鴉的話沒有理會,隻是覺得,看到那一張張笑臉,給我一種難以言表的親切和向往。我將來要是安定下來,也能帶伊涼和蘆雅走進這種服裝連鎖店,給她們買幾件像樣的衣服,這兩丫頭指不定會高興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