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你的真名叫什麼?”我突然麵目陰冷,低沉生硬地對萊格歐逼問。這男子嚇了一跳,他哆嗦了一下,有點想突然起身逃跑的念頭兒。
“別想逃跑,不然我一腳踹斷你的腰。”我更加陰冷地注視著萊格歐。
“萊……,萊格歐,”這男子霎時緊張,說話結結巴巴。
“這是個歐洲名字,你在福卡普混跡,這不過是個假名,你沒有告訴我們你的真名。你不是說自己本地人嗎?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的真名叫什麼?你可以說謊,就像我可以宰了你一樣。”
我逼近一步,蹲在這男子的麵前,冷冷注視著這家夥的眼睛。“怎麼!你……,你不是來福卡普淘金的,你你……,你不會是紮密爾派來除掉我的保鏢吧?不要殺我,你隻要給我時間,我也可以像他那樣富有,我到時可以給你們翻倍的錢。你現在放過我,我馬上在福卡普城消失,再也不回來。”
萊格歐嘴唇也開始顫抖,他說話鼻子發酸,眼看就快要哭出來。
“瞎緊張什麼!這位先生問你真名叫什麼,你如實說就是了”站在一旁的懸鴉,也語氣生硬地搭了一句。此時身後的兩個流浪小孩兒,又嚇得嗚啦一聲哭起來。
“不要哭,你倆誰不聽話,我一會兒就扭斷他脖子,然後把你們這間車頭做得小鐵屋也一把火點燃了。”懸鴉這一聲喝斥,就如按了一下收音機的開關,賣花小女孩和盲眼小男孩兒的哭聲戛然而止。
“我說,我叫巴巴拉爾?埃伯伍,今年二十六歲,目前沒有存款,我的職業你也看到了,就是和這兩個孩子相依為命。你放我一馬,看在我將來可以富強的份兒上,我一定會重重報答二位。你們看這倆孩子多可憐,要是沒有我,他們明天就進不去福卡普賺錢了,那些警察會打死他們。”
這一次,我徹底相信,這家夥講出了自己的真實姓名,他確實害怕極了。
“你記住,像你這種家夥,即使賺再多的錢,你也隻能是富裕,遠遠談不上富強。富而不強,反而招致災禍。哪個國家有你這種品性的家夥,哪個國家就永遠不會富強,無論它多富裕。我不認識你所說的紮密爾,也不想天天壓榨兩個小孩子的骨頭,摳唆出幾個硬幣。你告訴我,在福卡普城最賺錢且來錢最快的路子是什麼?”
這一次,我和懸鴉都很期待,隻要這個真名叫埃伯伍的男子說出是黑市裏的寶石交易,那麼我倆到此洗錢的第一步就算有了穩定依靠。
埃伯伍眼珠滴溜亂轉,他必須馬上思考出令我和懸鴉滿意的答案,這樣他才能爭取到活命的機會。
“二位若是有我做智囊,保證大發橫財。以剛才那位蒙麵朋友的身手,我相信,在福卡普城的地下格鬥場,能賺到大把大把的鈔票。那些各國來的打手,恐怕用不了幾個回合就被你舉起來扔出場地。如果你每晚都打贏一場格鬥,將會獲得六百歐元的獎勵。你什麼都不用管,隻管把對手打倒,其它的事情我去跑腿兒。”
這家夥講完,滿以為我們會滿意的點頭,懸鴉一個箭步跨到埃伯伍近前,一手揪住他的胸口,一手握著拳頭頂在他鼻子上,陰森凶狠地說道。
“我這雙手,隻用來殺人,而且我不喜歡不相幹的人看到我殺人的過程。我知道紮密爾壟斷了這一帶的寶石黑市,你若不能告訴我如何參與進倒賣寶石的行列,那麼你今晚就要拋屍荒野。”
懸鴉是個殺手,他之所以聽完埃伯伍的話很生氣,是因為他厭惡別人拿自己的實力去當成娛樂。懸鴉能有今天,所付出的代價和領悟的東西,絕不是用來打某個城市的地下拳賽,這無疑是對殺手的一種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