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著快艇返回外灘5號碼頭之後,陳之涵和傅閱又重新登上了那輛奔馳轎車。
開車返回的路上,陳之涵向傅閱問道:“這次見麵你在旁邊觀察的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
傅閱此時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馬老板旁邊的那名黑裙女子,也就是在碼頭上領著咱們上船的那個女人,可不簡單啊。”
“哦?”
陳之涵有些奇怪:“他不就是那個馬老板的助手或是秘書嘛,有什麼不簡單的?”
傅閱搖了搖頭,很確定說道:“她的身份絕對不會是那個馬老板的下屬,恰恰相反,她反而是馬老板的上級。”
“她是馬老板的上級,這。。。。。。這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陳之涵愈發的吃驚了,但他也知道傅閱的性格,沒有把握的事情她是不會用這種很肯定的語氣說出來的。
“你和馬老板交談的時候,我一直在旁邊觀察著她。她對馬老板的神情和態度,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恭敬聽話,但她的眼神和微表情卻瞞不了我,一直隱藏著一種強勢和壓服的神情在裏麵,這一開始也讓我覺得很奇怪。後來,當你提出要在一個禮拜之內交貨的時候,馬老板一時拿不定主意,居然情不自禁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種請示的神情,而那名女子立刻用眼神回複了他:可以答應,馬老板這才開口答應你的要求。這個細節被我捕捉到之後,我便確信無疑,這個黑裙女子絕不是馬老板的下屬,反而是他上級。”傅閱娓娓道來。
“原來是這樣啊,我倒一直顧著同那個馬老板說話,沒留意旁邊的那個女子。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一回事,你說他為什麼要偽裝成馬老板的下屬同咱們見麵呢?”陳之涵聽完傅閱這麼一解釋,接著問道。
傅閱想了一下,微微一笑:“我想她之所以這麼做,有三層意思在裏麵:第一是想作為一名旁觀者,在不被過分注意的情況下在旁邊仔細的觀察咱們;第二是想掩蓋自己的真是身份,讓自己退居幕後,最大限度的保證自己的安全;第三嘛,就是作為一名女人,在社會上總會被人認為是軟弱和無能的,也是不能成大事的,這種偏見一直都有,也隱藏在很多男人的潛意識裏麵。做這種軍火生意,本身就是一個風險性極高的行業,要是由她這麼一個年輕女子出麵同人家談生意的話,會給人一種不信任不可靠的感覺,很有可能人家一看是個年輕女子辦事,立刻就放棄同他們合作了。所以她隱藏起自己的身份來,讓那個老成圓滑的馬老板出麵做她的代言人,自己則在幕後操控一切,這樣就避免了男人們的那種偏見,當然也能更好的做生意了。”
聽傅閱這麼一說,陳之涵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心裏也很是佩服這位犯罪心理學的博士,於是半開玩笑的說道:“真是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好獵手啊,她那麼費盡心思的偽裝自己,還是讓你這個傅大博士給一眼看出來了,還把她的心理分析的這麼透徹,唉。。。。。。一物降一物,女人還是得怕女人,她今天可算是撞到你槍口上了。。。。。。”
傅閱也被陳之涵逗樂了,笑著說道:“什麼叫一物降一物啊,我就是利用一些心理學知識分析一下,這。。。。。。這可都是為了咱們的案子啊。”
“這我當然知道, 不過傅大博士,任何人經你的法眼這麼一過,什麼事都藏不住了,我回去可得跟大夥說好了,看誰以後還敢在你麵前撒謊!”陳之涵接著開玩笑說道。
“看你說的陳隊,我沒有那麼可怕啦,我隻分析壞人,不分析好人,你們就放寬心吧,再說了,生活中還是需要一些善意的謊言的,誰能一輩子不撒謊啊。”傅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