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之後,汽車在檳城一家警暑的地下停車場停了下來,一名穿著黑色上衣的中年男子站在地下停車場裏的一部電梯旁等著他們,身邊放著一部擔架推車。停車場裏燈光昏暗,沒有其他的人,安靜異常。
陳之涵和馮雪瑩走下汽車,打開後廂,將馮池飛的遺體抬了下來,然後放在了那名中年男子旁邊的擔架推車上。
“這位是安醫生,他是整個檳城最好的一位法醫了,也是我的一位老朋友了。”馮雪瑩向陳之涵介紹道。
陳之涵向安醫生點頭致意。這位安醫生也是華裔,會說國語,神色嚴肅,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跟我上去吧,房間我已經準備好了。”說完之後,領著陳之涵和馮雪瑩,推著馮池飛的遺體走進電梯。
電梯緩緩上行,在三層停住。安醫生推著馮池飛的遺體走進了一間法醫解剖室之中。
陳之涵幫著安醫生將馮池飛的遺體安放到手術台上,脫下他的斂衣,換上了手術服,安醫生也換好了衣服,準備好了各種手術器械,可以開始屍檢了。
馮雪瑩不忍看到安醫生動手,於是和陳之涵一起,來到解剖室旁邊安醫生的辦公室等候。
一個多小時之後,安醫生完成了屍檢,來到了辦公室之中。
“怎麼樣了安醫生,我二叔他。。。。。。他到底是怎麼死的?”馮雪瑩焦急的問道。
安醫生拿起一條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從解剖上開看,死者的死因確實是心髒病突發而導致的心源性猝死,這點沒有問題,醫院開具的病情診斷書和死亡證明也是正確的。但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死者心髒病突發,還需要進一步的檢驗。我檢查過死者的心髒,他好像有先天性心髒瓣膜不全吧?”
馮雪瑩點了點頭:“是啊,我二叔生下來心髒就不好,有先天性的心髒病,但這點他也知道,所以平時很注重保養,幾十年下來,心髒病從來沒有發作過啊!”
“這。。。。。。”,安醫生也有些疑惑了,“要是這樣的話,患者心髒病猝發的概率應該很小了。”
“安醫生,我二叔他。。。。。。他到底是因為什麼才突發的心髒病?”馮雪瑩有些急切的看著安醫生的眼睛說道。
“這個現在還真不好說,死者的生理標本我已經留樣了,需要用專用儀器進行進一步的檢驗,結果估計得明天下午才能出來。”安醫生回答道。
馮雪瑩心裏稍稍有些失落,隻得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們先把二叔的遺體運回去,明天下午我們再過來拿結果吧。辛苦了安醫生,這大半夜的,還勞累你專門過來了一趟。”
“不用客氣馮小姐,朋友間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明天下午報告一出來我就給你打電話,到時候你再來拿結果吧。”安醫生說道。
陳之涵又幫著安醫生將馮池飛的斂衣給穿上,從手術台上轉移到了擔架推車之上。辭別了安醫生之後,二人將遺體再次放回車內,離開了警署返回馮池飛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