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檳城郊外馮家的家族墓園裏。
陳之涵和馮雪瑩兩個人並排站在馮池中的墓碑前麵,凝視著墓碑上馮池中的照片。
墓碑下麵,擺放著一束黃白相間的菊花,還有一束鳶尾花,這是馮池中最喜歡的花卉。微風輕輕吹拂著花瓣,也吹亂了馮雪瑩臉頰邊的頭發,吹幹了她臉頰上的淚珠。
陳之涵凝視著馮池中的照片,心裏有些開始相信報應,相信宿命,相信因果輪回。
良久,馮雪瑩轉頭看著陳之涵,輕聲說道:“陳警官,我還是喜歡叫你華哥,可以嗎?”
陳之涵的身子微微一顫,轉頭看著馮雪瑩,點了點頭。
“父親走了,阿冰那一槍雖然沒有打死哥哥,卻打中了他的脊柱,人已經全身癱瘓了,現在成了一個廢人,你說,這就是我們馮家的報應,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惡有惡報嗎?”馮雪瑩語氣沉重的說道。
陳之涵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馮雪瑩的這個問題他也很難回答,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隻能說道:“這個事情我也不知道,也許你的父親已經看透了。無論怎樣,你父親臨終前的話一定要記住,明白了嗎?”
馮雪瑩淡淡的一笑:“華哥,你放心,父親的話我記住了,也一定會做到。我們馮家以後一定會清清白白的做生意,絕不會再沾手以前的那些生意了。”
陳之涵的心裏甚是寬慰,看著眼前這個美麗動人的女子,要是能走上正途清白為人,那也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情了。
“這樣。。。。。。這樣我以後。。。。。。以後也能再見到你,也能去麵對你了。。。。。。”馮雪瑩轉過頭去,低聲喃喃的說道。
陳之涵聽到了馮雪瑩的低語,心頭一顫,沒有回應什麼。
半個小時後,請冷冷的墓園裏隻有剛才二人放上的鮮花還透露著一絲生氣,陳之涵和馮雪瑩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墓園門口,這裏又寂靜的隻能聽到風聲。
第二天,陳之涵和任曉天、陸建明一起,搭乘國航的飛機離開了檳城,返回了北京。
回到北京之後,陳之涵將發生在檳城的事情向同事們通報了一下,也向局裏彙報了一下,既然馮家以後不再做軍火生意,中國境內的那些恐怖勢力便又少了一條軍火武器的來源渠道,這也是一件十分令人欣慰的事情。特別行動小組手頭上的這件軍火走私的案子,也算是破了。
。。。。。。
一個禮拜之後,挪威奧斯陸郊外,天空中飄著雪花,將地麵上的一切都覆蓋在白色的毯子之下。
一架灰色的法國產“海豚”直升機在風雪中快速的穿行著,如同一個灰色的幽靈一樣。十幾分鍾後,直升機在奧斯陸郊外的一個位於半山腰的莊園前緩緩降落,停在了莊園前麵的一個直升機停機坪上。
這莊園的占地麵積很大,足有四五畝地,四周有著高大的圍牆,中間是一棟建造於中世紀的四層宮殿式的樓房,樓房前麵是一片白雪覆蓋的平地,雪層的下麵是草坪,一條通往樓房大門的道路將草坪一分為二,在左側的草坪中間開辟著一個直升機停機坪。樓房的後麵是一個後花園,種著各種灌木和花卉,此刻也全部在白雪的覆蓋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