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搞企業如此之複雜，連聽話都有如此深奧的學問。”艾博士聽後不住地咋舌。
通過往流體當中注入一定比例的泥砂再進行一番仔細觀察，發現還有一個被忽略的量沒有考慮進去，那就是著名的“卡門渦街”，因為流體從管束間穿過，自然會形成一束束反向的交替渦旋。可是采用“卡門渦街”進行分析和計算，卻將我們帶入一個進退維穀的境地，如果承認“卡門渦街”，就意味著它的寬幅接近於零，用管束的實際寬度進行計算，結果比實際數據高出很多。如果不承認“卡門渦街”的存在，管束後麵的局部渦旋又是如何形成的呢？我們再次查閱了大量文獻和資料，均不得要領，隻好再次回到實驗的老路上進行重新觀察。
重新對流體橫斷麵進行觀測，終於發現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細節。原來，渦旋雖然是從管束後滋生的，但由於流體通過時是以徑向流為主，管束的排列正好與它相平行，產生渦旋的橫向流隻是因為腔沿和邊界變化催生出來的次生流，繞過圓柱體時還帶有一定的傾斜角與波動，因此渦旋的數量、大小與頻率明顯要低於正常的橫向流渦旋。正是由於這種次生渦旋遠遠小於正常的渦旋，所以隱蔽性很強不易察覺。
“卡門渦街”隻解釋了橫向流的計算，徑向為主流、橫向為輔流的情況並沒有涉及，而且流向還帶有一定的夾角與波動，這無疑又給我們出了道難題，研發工作一度陷入絕境。研發人員並沒有因此而卻步，通過反複分析與思考，巧妙地在靜止的流麵按不同的傾斜角度斜向插入管束，通過管束的偏振運動記錄下不同流速、不同角度狀態下的實驗數據。由於流體處於靜止狀態，這個時候流體的動能是不存在的，隻有次生渦旋存在，通過反向推導就不難得出它的大小，再將它與正常實驗時的動力缺損部分進行對比，終於推導出使用任意非正交曲線坐標與相應的非正交速度分量的基本方程組，成功地找到了從入口到出口的S1流麵計算方法和從底部到頂部的S2流麵計算方法。
為了收集實驗數據，研發成員設計了一個由轉動輪收集次生渦旋反應產物的探測係統，在係統中采用了探測器的非等間距排列，並巧妙地使用了獨創的“熱熔融靶帶傳輸”加“熱色譜柱”符合方法，使測量靈敏度相對提高了50倍。
解決了“次生渦旋”的流麵計算，我們無疑又向前邁出了一大步，可是仍有一個棘手疑團沒有解開。這個微弱的局部變量根本無法用肉眼分辨，最後不得不借助全息模擬三維成像技術，才發現它是一種類似於冶金材料學家報道過的一種耗散機製，在電腦的全息影像當中呈現一種紅色的蠕動，但是當我們用耗散機製的力學指標——＆定律去初估，得出的結論卻與我們觀察到的現象並不一致。再經過一番仔細觀察，紅色的蠕動似乎是從一條僅有若幹微米寬的韌切帶向外輻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