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
一座官宅內,到處是殘垣斷壁,池塘內的水也變成了黑色,軍士們忙著澆滅一些尚未熄滅的火苗。
一個燒毀的房間內,曹操在尋找著什麼。
“孫堅他們都趕往皇宮了,兄長為何如此看重此宅?”
身邊的曹仁不解的問。
“你知道這是誰的府邸嗎?”
曹仁搖頭。
“這是王允的府邸。”
曹仁不解:“哪又如何?”
曹操不語,隻是四處查看著什麼。
屋內本來剩餘的物品就不多,而且都被燒成灰燼,曹操不停的搖頭。
“走吧。”
正當曹操要走出去時,一個青石魚缸引起他的注意。
這個魚缸內的水已經渾濁不堪,水麵上飄著兩條死魚,水位已經溢出。
曹操將手伸進去,摸索片刻,麵上一喜,從中撈起一隻木匣。
“兄長,這是什麼?”
曹操打開木匣,從中取出一塊折疊很好的白絹,打開觀看,上麵的字跡是用針線繡上去的......
此時的長安城,天空中混沌不堪。
未央宮外,三千飛熊軍虎視眈眈,趕來上朝重臣們背後直冒冷汗,每邁出一步都需要用手扶住顫抖的雙腿。
從洛陽過來的大小文武全部被召集過來,一些沒有資格上殿的人統統站在外麵。
董卓一身甲胄,手按劍柄,身後跟著呂布,大搖大擺的走進大殿,每一步都如同踏在眾人的心口上。
眾臣們噤若寒蟬,連忙伏在地上,不敢抬頭,年幼的漢獻帝顫抖著雙腿站起來迎接。
董卓大步走上玉階,呂布手持方天畫戟立於階下,一雙凶目蔑視著諸臣。
董卓轉過身來,看著這群所謂的朝廷重臣,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諸位,從即日起,天子正式遷都長安,此等喜事,爾等是不是該祝賀天子?”
“是......是。”
“恭賀陛下遷都長安。”
“哈哈哈!”董卓大笑:“如此喜事,豈能無宴?老夫特意準備了筵席,為天子和諸卿接風洗塵。”
董卓一聲令下,酒宴立刻搬了上來。眾人麵麵向覦,縱然麵前美酒佳肴,又如何敢吃得下去。
酒過三巡,董卓突然起身。
“老夫知道,諸位一路坎坷,很是辛苦,特意準備了一個節目,以助酒興,也為天子和諸位壓壓驚。”
董卓一抬手,幾個人被軍卒押進殿來。
“來,諸位一邊飲酒,一邊欣賞。”
董卓端起酒杯,滿臉橫肉笑起來。
推進來的幾個人,先是被割掉舌頭,然後又被砍斷手腳,最後挖去眼睛,手段殘忍,慘不忍睹。
許多大臣手裏的筷子都被嚇得抖落於地,漢獻帝直接嚇暈過去。
“如何,這個節目還精彩否?”董卓一邊飲酒,一邊若無其事的道:“這些都是在路上想要偷跑之人,想要背棄陛下,當有此下場。”
“相國。”
一個人突然站了出來。
“長安本就是我大漢王業之地,今相國奉天子重歸故都,乃社稷中興之兆,相國此功必名垂青史,受萬世景仰,以微臣之見,相國當進位太師,以彰顯新氣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