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澤無語,但是,他還是很是典籍這位兄弟。羅天賜和別人不同,他是個直腸子,隻要是上陣,那就絕對不顧及自己的生死,用命去打拚。這一戰的艱苦之前已經說到了,可見,他未必是毫無創傷的回來。過去見個麵,其實,也是為了他自己安心。隻是,他現在的問題是,後麵還跟著一群小尾巴,那些有名有實的,有實無名的侍妾們,緊跟在身後。
這讓人很有點鬱悶,好在這些女人們知道了張天澤是視察軍情的,所以,都跑回去又換了一身。當然,身份不同,裏麵還是長裙裝束,但是,身外,卻附上了極為惹火的女性化軟甲。看上去,彰顯身份的同時,也有那麼一絲英氣逼人的意思。
既然甩不脫,張天澤幹脆也不去理會他們,直接去了後方。羅天賜叼著一根草,躺在山坡上,巨大的身軀像是一塊大石頭。而他的隊伍,就在山坡的下麵,要麼是在治傷,要麼是在休息,帳篷足有幾千頂。看來,這支近衛軍的傷亡並不是很大,真正傷亡的,應該是他率領的附屬軍團。
張天澤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傻大個在那裏裝深沉,大步走上去,笑罵道:“怎麼著,羅大哥這是累趴下了?老早我就說過,男人再強悍,隻要那啥無度,肯定會未老先衰的。看看吧,你這就是一個最現實不過的例子。起不起得來啊?”
要說是從前,羅天賜肯定一下子翻騰起來,大聲反駁了。但是,今天這個傻大個的情緒似乎不大對頭。也對,之前不是跑到穆菲菲那邊發火了嗎?這是對撤出前線有很大的怨氣,才會有這麼小孩子脾氣的表現。張天澤也不吭聲,示意身邊的侍妾拍開一壇子酒的泥封。瞬間,那股子濃鬱的酒香,在山風的吹動下彌漫開來。
羅天賜的鼻子快速的抽了抽,翻身做了起來,順著酒香看了過去。隨後,伸出大手,一把把酒壇子搶了過來。絲毫不管是誰抱著酒壇子。這個過程很快,根本就沒有去看上張天澤一眼。倒是那個侍妾嚇了一跳,小聲驚呼著。
張天澤笑著拿過來另外一壇子酒,坐在羅天賜的對麵。馬上,兩名侍女送過來兩袋牛肉幹,放在他們的麵前。張天澤嘿嘿的笑了兩聲,道:“別裝了,多大點事,還值得你生氣到現在?說實話,你是掃平了大陸,功成名就退出來的,把地麵交給自己人的手裏。我卻是沒能拿下那塊大陸,隻是驅散了黑霧傳承的家夥們,為了安全,馬上撤離出來的。相比之下,你比我強多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羅天賜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注意全局的,他隻知道自己憋氣,好端端的打下來的地麵,卻在成功之後,給調回來休整。在他看來,這就是在搶功勞,自然心裏不舒服了。現在聽張天澤這麼一說,心情大好。
張天澤看著他臉上表情的變化,苦笑道:“你可真夠損的,是不是要把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啊?成,這話我也不多說了,一會我就給魔族新聖地發一道命令,讓楚樂過來幫助你,省得你一個人在這裏生氣,連個勸慰的人都沒有。”
羅天賜的大臉瞬間黑了下來,沒好氣的道:“你這是故意的,咱現在活得好好的,讓她過來奔什麼喪?再說,她要是過來了,還能讓咱在前麵玩命?”
張天澤嘿嘿的笑了兩聲,舉起酒壇子先喝了一大口。羅天賜既然解開了心結,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開始大吃大喝起來。隻是,在這樣修正的場所,想要雞鴨魚肉是不可能的。在解決了自己麵前的牛頭幹之後,毫不客氣的把張天澤的那一份也搶了過去。這老哥,很快就醉眼朦朧的開始胡說八道了。
那些侍妾們都覺得有意思,在一旁掩著嘴,偷偷的笑。她們這些人裏麵,除了那些資深侍女過來的侍妾,剩下的,都不太清楚張天澤和羅天賜的關係,隻是看著好玩就失態了。張天澤的臉色卻不太好看,轉頭瞪了她們一眼,道:“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去,把我的行軍帳篷取過來,給他支上。他是我的兄弟,也是我們有今天最大的功臣之一。”
他心情真的很不痛快,不管什麼原因,嘲笑羅天賜,都是在打他的臉。雖然,幾兄弟聚在一起的時候,都喜歡拿羅天賜開玩笑,但是,那種情況和現在的情況不同。別說隻是幾個侍妾,就算是他的大小老婆,也沒有人能夠肆無忌憚的嘲笑他。羅天賜的忠誠,無人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