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殺掉了叛徒留下了鶴子
王旭仁說：隻要你不殺我，我去和坪村中佐說，他是魯中特高課的，山東十二軍大橋熊雄機關長是他的好朋友，大橋熊雄也來臨沂城了，也聽我的，你和我，都為日軍服務吧，山溝裏，太艱苦了，連女人都不能搞。我也建議他們在濟南、南京、上海為你購置房子……你知道那是什麼生活？每天能洗澡，早上還可以刷牙，每頓飯……香的、辣的……享受人生，啊……
郭大柱說：你為了享受，為了你的人生，你他娘的殺害了那麼多幹部，還有許多紅軍幹部，你也是從草地雪山走來的，怎麼忍心殺害他們？你，罪大惡極！我們鋤奸隊是幹什麼的你應該知道，今天，我代表那些冤魂……
王旭仁知道無望，就回身搏鬥，郭大柱把他摔倒在地，拿起一件浴巾，鋪在王旭仁的身上，一隻腳踩在王旭仁的頭上，槍口對準胸膛，連開三槍，砰砰砰，聲音低沉，鮮血把浴巾迅速淹紅，王旭仁死去。
那個胸口插著匕首的日本歌妓掙紮著，大聲叫嚷道：八嘎，八嘎，坪村君……這裏有八路——
郭大柱看看娘們雪白的身子，冷笑著，上前從她身上拔出匕首，說：這是我的東西，收回！
鶴子疼得嗷嗷大叫，嘴裏嘰裏咕嚕的亂叫。郭大柱在王旭仁的衣服上擦擦飛刀，插在褲腰帶後麵，又把王旭仁的手槍裝在衣兜裏。
鶴子躺在地上掙紮，嘴裏咕哩咕嘟地叫著，看著郭大柱，郭大柱笑笑，說：他們會來救你的吧，活不活，我沒法管你了！哦，忘了問你，你怎麼下身長著胡子？
鶴子說：郭同誌，救救我，救救我，以後……我和你幹……我的身子給你。
郭大柱冷笑：俺不幹，不幹……謝謝你了，日本娘們。
鶴子掙紮著罵道：八嘎……小郭……郭先生……你是郭先生……郭同誌……
郭大柱輕輕關上門，走出來。
從日中親善飯店出來，街上已經處於平靜，看到張大丫還蹲在地攤上，很高興，地攤的老板不知躲避到哪裏去了，郭大柱覺得張大丫還真像個小老板，就笑道：小老板，你這洋布怎麼賣？
張大丫板著麵孔道：小郭，看到光腚的人了？什麼樣？眼饞了？
郭大柱仍然不理解日本娘們的下身為什麼長著胡子，想問問張大丫：哎，張大丫，問你一件事，日本娘們的……
郭大柱突然領悟到什麼，趕緊打住。張大丫感到新鮮，問：日本娘們怎麼了？說，說啊。
郭大柱說：不問你了，你也是小小的黃毛丫頭，不懂。
張大丫問：看到日本娘們光腚了？
郭光明道：看到了，娘的，日本娘們！內奸除掉了……日本娘們死沒死難說了，哎，這裏怎麼樣？
張大丫說：日本娘們怎麼了？秘密啊，不敢說？
郭大柱岔開話頭問：這裏情況怎麼樣？
張大丫說：劉疤瘌團長已經嗚呼哀哉了，那個從濟南來的機關長大橋熊雄被手榴彈炸傷，女特務，就是那個女少佐，把大橋熊雄送醫院了。就是不知道是誰幹的？不是李清明他們？
郭大柱說：李清明？他在城外接應咱們！是剛才那個額頭有塊疤的人幹的。不知哪路神仙，咱們，走！
在臨沂城北，野外的風大，沙塵也大，李清明、劉長壽隱蔽在山溝裏，他們發現一個騎腳踏車的人從魯中方向飛速而來，劉長壽說：是漢奸吧？幹掉？
李清明說：少添麻煩，你怎麼知道他是漢奸？
劉長壽說：腳踏車……
李清明說：咱們也經常騎腳踏車，咱們也是漢奸？
劉長壽點頭，不語。嘟囔道：小毛孩子，比俺老劉懂事。
騎腳踏車的人吹著口哨，優哉遊哉，很快越過他們，向北。
李清明確實小，十六歲，經常稱自己為老李，說話雖然還奶聲奶氣的，但人家是老八路了，當八路已經一年了！劉長壽二十多歲，過去在魯南大土匪劉黑七手下，還拜劉黑七為幹爹，八路軍反頑時，被八路俘虜，人年齡不大，能說會道，表示與幹爹劃清界限，堅決要求參加了八路，這是兩個月前的事情，當八路晚，就得尊重老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