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如果被靳天譽發現自己,要與自己相愛的人分別不說,可能再被抓回魔窟裏,以自己的心性脾氣那是萬萬不能的。
南溪並不在乎什麼榮華寶貴,不求那聖人君主幾分分割而來的寵愛,隻求尋一個與自己傾心相愛的人,平平安安活到老。
這是她經曆大災難之後唯一的覺悟。
而現在,她已經找到了那個人,怎麼能夠讓這緣分、這情意就從自己的手中溜走呢?說什麼也不能。
她拿出那塊美玉,細細的觀賞,在燭光下越發的溫潤動人,她想著,等過兩日再見到他,就讓他快快來家提親吧。想到這裏,顧及著女兒家的矜持,雖然四處無人,也覺得羞了。
次日她在廊上來回的踱步,遠遠的看見大衛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指指不遠處那亭中石桌上的古箏,“姐姐,今天怎麼不彈了?”
她笑笑,淡淡一句:“沒有心情。”
大衛微笑:“可是為了靳天譽的事?”
她略一怔:“你也知道啦?”大衛點點頭道:“姐姐,其實我剛得到消息,靳天譽已經來到島上,正準備籌劃一場選秀大賽,並且通過這次活動選出災後最美小姐,可能就是衝著你來的,我覺得姐姐去參加很輕鬆就拿個冠軍了。”
南溪沒有想到大衛會是如此見解,麵現一絲難色:“我並不在意他的錦衣美食,也不在乎是否被人所敬仰,我隻想找一個真心待我的人,也用我的一腔真心去待他。”
大衛的臉上略過一絲尷尬,“姐姐說的有理。”
南溪繼續說:“兩心相印就是我這之所求,我不以為眾人爭奪的就是好的。何況……”
她抬頭望起那湛藍的天空,有幾隻小鳥吵著掠過,“那如金絲般的牢籠中的女人們,就真的是為愛情而戰嗎?是否真的曾經幸福過?”她的聲音淡而飄,大衛的身子微微顫了顫。
時間流轉,轉眼到了相會的日子,南溪依然穿了便裝,想著自己去見他,不希望有旁人打擾,
因要見到他而喜悅,因想讓他來提親而羞澀,又因想到選秀的事而略感沉重。她舒一口氣,穩穩激動的心,越發加快了腳步,直奔那熟悉的地方,去見她思念的人。
然而,她發現,她心心念念的人,沒有來。“
也許他今天有事,晚到了吧。也許是我自己太急切來早了。”她安慰著自己。
四周一片靜,看著這草、這水,他們一起踏足過的地方,回想往日,她的笑彌漫了臉、蔓延到這山野中。
時間一點點流走,陽光一點點熱烈了起來,卻還沒有他的蹤影,她有點心慌,太陽一點點西沉,她的心也在焦急中,變成了一片漆黑。
夜間,她思索著白天他的失約,找著各種理由為他解釋,也許……也許……隻為讓她自己先信服。
恍惚中,一會兒夢一會兒醒,天光大亮時,她起床看到鏡中的自己發現憔悴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