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南溪不祥的這個消息一傳開,元小娜和榮秋秋兩邊似乎都消停了不少,其實也對,誰會讓一個這樣的人為自己惹得一身麻煩。
隻不過這樣一來,正好稱了南溪的心意,一時間,桃園居變得安靜下來,平時除了孫珂瑩以及為珍妮來看病的孫承澤,再無旁人前來走動。
謙梅冷眼看著南溪,在這起落中並沒有過多的情緒波動,也沒有煩燥和不滿,不由得心生欽佩,這豪門的變故冷眼看得太多,但是剛入豪門就能夠有此心性的,南溪還是印象中的第一個。
當伯母從謙梅那得知南溪的一切時,不由得也有些意外。
“噢?果真如你所說,那這個丫頭,倒是可造之材了?”暖暖的午後,伯母看著茶杯中嫋嫋的茶氣。
“夫人的確每日生活如常,看不出有什麼。”謙梅恭敬說著,垂著站立。
“那個丫頭的病怎麼樣了?可見好轉?”伯母喝了一口茶問道。
“看那氣色好了不少,應該沒有什麼大礙。”謙梅的確觀察著珍妮的病並沒有什麼不妥。
“噢,那還好。這樣吧,你盯著內務府,領什麼東西由你去。別讓那些奴才虧待了這丫頭。”伯母吩咐著謙梅。
何止是內務府,伯母一生都在豪門,這其中的趨炎附勢她豈能不知?隻不過一切由謙梅前去,想必那些奴才也不敢妄為。
“是。”謙梅抿了抿嘴,答應著。
“你去吧。”伯母揮揮手,把茶放在了桌上。
看著謙梅的身影走遠,伯母按了按微疼的太陽穴,想著前幾天靳天譽話裏話外的意思,看來這靳天譽對於南溪是十分動心的,否則也不會親手安排這桃園居了。
隻是剛巧有了“神玥之珠”的說法,而南溪的陪嫁丫頭也病了,一時間,自己也沒有了主意,萬一……真的讓靳天譽有什麼不好,自己可不能冒這個險。
盡管自己一力阻攔著,但是不知道能夠攔得了多久,這靳天譽的脾性自己最清楚不過,隻要他想做,沒有什麼能夠擋得住。
唉……好在聽說那病倒的丫頭快好了,也許隻是巧合?
南溪獨自坐在廊下看書,這天已經熱了,各種鳥兒也多了,嘰嘰喳喳的很是熱鬧,南溪用手捂了捂了眼,聽到一聲婉轉的鳥聲,如同那風吹動了金鈴一般,她放下手看了看,一抹黃色的小身影掠了過去。
她放下書,仔細看著,那鳥越過了宮牆飛走了。南溪站起身來,雙手提著衣裙,走出了桃園居。
自己進豪門一個多月,還沒有出來過,看哪都是新奇,剛來的時候根本沒有心情,如今仔細看看,那長長路在紅牆中曲折迂回,引著她好奇的向前走。
忽然一陣茉莉的花香讓南溪停住了腳步,她的腳情不自禁的跟著鼻子走,結果一路到了茉莉花香最濃的地方,一座居所也出現了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