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越來越深的吻裏,她隻覺得雙頰如火燒一樣燙,這種熱度慢慢延伸到了全身。
忽的,身上一涼,她偷眼一看,自己的白色紗衣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她又驚又羞,把臉埋在那床上的錦被裏。
“南溪……你可知道,那一日,我就愛上了你。”靳天譽的聲音低低的響起,帶著男子的氣息在她的周圍。
一滴清淚溢出眼眶,腦海中顯現琰九溫和的笑和如玉的模樣,一絲絕望彌漫住她的心頭。
“別哭……”靳天譽的一聲喚,讓她恍如隔世,曾經,琰九也是這樣溫柔的拭去她的淚,也是這樣溫柔的一句,“別哭。”
渾身的酸痛讓南溪不想動彈,她清楚的知道,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著高高的屋頂,明黃色的帷帳,她泛起一絲蒼然的笑。
她輕輕轉過頭,看向身邊沉睡的男子,他臉上的線條如此的剛毅,這是君王特有的表情嗎?這樣不用謹慎的情況下,她放開了膽,認真的觀察起這個成為她生命的第一個男人的君王。
他的眉頭一定是經常皺著,在兩眉之前有一個淡淡的“川”字,眉毛挺立,根根分明,顏色濃黑,透著威武,長長的睫毛如同鳥兒的羽毛,現在看上去柔順的如同女人的一樣,他的鼻梁很高,顯得英氣十足,嘴角微微上場,帶著一抹笑意。
南溪在心裏歎一聲,她不得不承認,靳天譽是很好看的一個男人,但是她仍然覺得他身上有危險的氣息,那是君王身上所無法抹去的,如果說靳天譽是一塊堅硬的鑽石雕刻成的男人,那麼,九哥就是由溫玉所精琢而就,眉宇間的相似,卻是截然不同的溫度。
南溪縱了縱鼻子,依然有好聞的味道,隻是靳天譽身上的更清洌,九哥身上的更安和。
“你在聞什麼?”靳天譽的聲音響起,帶著笑意,看著皺著鼻子的南溪,如同一隻可愛的小貓。
“我……我……覺得天譽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南溪眼睛落向別處,不敢再像剛才一樣仔細觀察他的臉。
“好聞麼?這是波斯進貢的,味道更純正一些,我挑了一種,其餘的送予兄弟們了。”靳天譽邊說邊扳過她的臉。
南溪的眼睛看著自己的鼻尖,臉像紅透的蝦。
“害羞了?”靳天譽低聲笑著,一隻手進入錦被撫上她的肩膀。
南溪不由的一抖,咬住了嘴唇。
“你總是如此嬌弱,讓我……心疼。”他輕輕攬過她,讓她入他的懷,微微用了力,似乎想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裏。
明黃色的帷帳裏春光一片。
次日,南溪迷朦中睜開眼,明黃的一片顏色提醒著她這不是在自己宮裏,她的心收緊了一下,看了看旁邊,卻是已經空了。
她不由得心裏一涼,怎麼了?莫非是自己流露出了什麼?靳天譽惱了?
自己有什麼閃失倒也沒有什麼,隻是如果自己一步走錯,恐怕會連累了家人……想到這裏,她不由得緊張起來,昨夜造成的酸痛更加明顯。
恍惚覺得帷帳外麵有人影晃動,她大膽假裝咳嗽了一聲。
她看到帷帳外麵的人影似乎停止了一瞬,接著有女聲清脆道:“夫人醒了嗎?”
南溪“嗯”了一聲,接著,覺得一片明亮,有人把帷帳拉了起來掛在勾上。
南溪定睛一看,是幾個不認識的小仆人,但眉眼間都透著機靈,想必能夠在靳天譽身邊當差都錯不到哪裏去。
其中一個像是為首的,走上前來施禮道:“我琳兒參見雪小儀,我們奉旨在此等候小儀醒來,為您梳洗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