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昂起頭,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眼神中帶著倔強。
她看到顯禛的眼睛,帶著冷冽的光,沒有了往日的溫情,她在心裏笑自己,自己做靳天譽的女人,除了命運以外,還因為這雙酷似顯珩的眼睛,而現在,這雙眼睛沒有了溫情,那麼……
不是那個人,終歸不是,再想像也是徒勞。
“她說的是不是真的?”顯禛的聲音帶著質疑,如針一樣紮在南溪的心裏。
原來……在他心裏,對自己連這點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我沒有。”南溪絕望的開口說這三個字。
顯禛看著她,不再說話。兩個人那麼僵持著,仿佛時間都隨之靜止。
“天譽,我沒有事,沒有傷到,不要再為難妹妹了。”孫珂瑩轉身上前,拉著顯禛的袖子道。
南溪心中一陣的冷笑,哼……聽她的話似乎是斷定自己無疑,反而倒是她大度,不和自己計較罷了。
孫珂瑩……
顯禛看著那張絕美的臉,沒有一絲的恐慌,甚至沒有一點情緒的波動,哪怕她肯低頭求自己一下,不那麼倔強,自己也願意相信她。
可是……
“我沒有,不需要任何人求情。”南溪冷冷的開口,沒有說我,隻是說我。
她這樣否定著自己的身份,刺痛了顯禛的心。
“回宮去吧。沒事的話在豪門休息,不要到處亂走。你身體還沒有好。”顯禛終於開口說道,貌似關切的話,卻如冬天的雪一片一片落在南溪的心頭。
她決絕的轉身,眼睛不看向任何人,沒有施禮沒有謝恩,孤身離去。
桃園居像是提前到了冬天,斷絕了與外界的往來。除了琳兒去內務府領一些東西,其它的人,都很少再出去。
南溪知道,靳天譽的話,無疑是給自己下了軟禁的命令,她沒有反抗,知道反抗也無用,如果他認定是自己做的,那麼,再多的解釋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她發現,靳天譽已經近一個月沒有來了,那又怎麼樣?自己何時盼他來過?靜靜的過著自己的日子,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
天色將晚,南溪覺得口中有些發淡,她對大衛說道:“給我泡一點雅倩給的茉莉花茶吧。”
大衛應一聲轉身去泡茶,一會兒便空手而回道:“夫人,沒有了。”
“噢。”南溪有一些淡淡的失望。
“不如,我去雅茉軒要一些?”大衛說道。
“嗯……也好,拿一些咱們自己做的點心去吧,幫我帶個好,好長時間沒有過去了,讓她自己保重。”南溪吩咐著,確實有些想雅倩了。
“好。”大衛說著,轉身去拿點心去雅茉軒。
夜色越來越濃,如同天空拉上了寬大無邊的幕布,遮住了白天燦爛的陽光,那一點一點的星光,也露出了頭,如同一雙雙調皮的眼睛看著這世人的人事變化,有著無限的新奇。月光朦朧,為世間的每個女人臉上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薄紗,看上去多了幾分的嫵媚。
吃過了晚膳,南溪問珍妮:“怎麼,大衛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呢。不知道藍姐姐是不是迷路了。”珍妮想了想道。
南溪一聲笑,“怎麼會,大衛去過的次數也不少了。許是雅倩好長時間不見我,又不知道咱們這的情況,多問她幾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