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靜靜的躺下,努力調整著呼吸,她心中默念道:“我的孩兒,你可千萬要爭氣,不要讓媽媽失望。”
珍妮三步並成兩步走,一臉的急切撲到南溪的床前,“怎麼樣了?”
“沒事,隻是覺得胎動不太對。”南溪輕輕說著,額頭上有了細細的汗。
“這事可不能拖,茉兒,去請孫醫生來,記著,就說為我請平安脈。”珍妮看著茉兒吩咐道。
“妹妹知道。”茉兒也知道事關重大,趕忙去辦了。
“你可是吃錯什麼東西了?”珍妮低聲問道。
“沒有,我一直都是吃那些,就連器皿都是固定的。”南溪搖著頭。
“你不是說孫珂瑩經常來嗎?會不會……她趁你不備在你的飲食中……”珍妮說著自己猜測。
“不會啊,她每次來我都讓大衛給她固定的茶具,而且我是不喝茶的,再說,她並沒有接近過小廚房。”南溪想不出孫珂瑩能有什麼機會。
“那……但願是我多心吧,但我總覺得她突然這樣……有點不太正常。”珍妮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外麵響起匆匆的腳步聲,孫承澤在茉兒後麵走了進來。
珍妮看他一眼,眼中滿是信任,輕聲道:“快看看到底是怎麼了。”
孫承澤一點頭,來到南溪近來拿了錦帕認真把起了脈。
南溪注視著孫承澤,他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有著說不出的儒雅之氣,眉宇間有一種淡淡的哀愁,他的眼睛注視著地麵上某一個地方,臉色卻越來越凝重。
片刻,他轉過頭,帶著疑惑的目光看了看南溪,又低下頭,仔細的把脈。
仿佛過了很久,南溪的心開始緊張起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珍妮在一旁也是急得用手用力的摟著手中的錦帕,依孫承澤的醫術,不可能要把這麼長時間。
“少奶奶,”孫承澤終於挪開了手,聲音低沉。
“我的孩子……怎麼樣?”南溪覺出了他的神色不同,急急問道。
“少奶奶,你的保胎藥在哪裏?可還有剩下的,能否拿來讓我一看?”孫承澤看著南溪,神情嚴肅。
南溪的眼睛沒有移開孫承澤的臉,生怕一轉視線,會錯落一個什麼表情,她目光注視著孫承澤,擺了擺手道:“大衛,拿藥來。包括剩下的,早上的那副熬過的,也拿來。”
“是。”大衛應聲趕忙去了。
“我的孩子……到底如何了?”南溪的聲音有些顫抖,她覺得,有絲絲的涼意,彌漫到自己的全身。
“你倒是說呀。”珍妮急得跺腳。
“幸虧發現的早,孩子並無大礙,隻我細細的調理,應該不會有事。”孫承澤低沉的聲調如一顆定心藥丸落處南溪和珍妮的心裏。
南溪渾身緊繃的神經微微一鬆,歎了口氣。
珍妮也長出一口氣道:“還好。到底是怎麼回事?”
孫承澤微一搖頭,“現在下定論還早,我要看看保胎藥,也怪微臣,前段時間疏忽了,以為隻要開好了藥,大衛姑娘準時去拿就可以,不知道……是否後來藥在抓過的過程中出了問題。”
南溪撫了撫額頭上的碎發,淡淡道:“這麼說,確實有人對我動了手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