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少奶奶看剛剛有的轉機就要失去,她跪爬了幾步,抱著靳天譽的腳,滿臉淚痕道:“少爺,我是冤枉的,真是冤枉的……”
靳天譽被她抱著晃,上半身有些微微的顫動,臉上的神色卻依舊如故。
外麵的天慢慢陰了,似乎又要下一場大雪,厚厚的雲黑壓壓的沉下來,讓人覺得透不過氣,一如現在家裏的氣氛。
“來人,”靳天譽低聲喝道,榮少奶奶不知道靳天譽有了什麼決定,手中的動作也輕了一些,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停止了哭號。
“把言兒關起來,直到她說了為止,榮少奶奶禁足,直到事情查清了為止。”
言兒哭著被拖了出去,榮少奶奶一聽禁足,而且遙遙無期,她又開始用力抱著靳天譽的嘴,嘴中不斷的求饒哭號,尖厲的聲音像是暴雨前的驚雷。
靳天譽看了看外麵陰暗的天,臉上除了冷峻如冰,再沒有別的表情,他的內心充滿的憤怒,在不斷的翻湧,榮少奶奶的哭和雙腿的無法動彈讓他覺得頭疼,他擔心自己再也無法壓抑住這種憤怒,他看了小順子一眼。
小順子立即明白,上前來拉住榮少奶奶少奶奶,低聲勸慰道:“少奶奶,您還是安靜的等待消息吧,相信少爺會為您作主,一定會查明白了。”
榮少奶奶聽到小順子如此說,慢慢止住的哭聲,她的淚在睫毛上抖動,像夏日荷葉的露珠,一張嬌美的臉,已經被淚水衝花了,胭脂水粉成了一條條淺粉色的印子,她抽泣著鬆開手,跪在那裏。
靳天譽似乎略鬆了一口氣,他看了看眾人,眾人見他的目光淩厲,紛紛低下頭去。隻聽靳天譽道:“要變天了,都回去吧。”
說罷,自行帶著小順子離開了。
眾人一一退去,默默無聲。南溪偷眼看著沈嬪,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意。
南溪不動聲色的和珍妮孫珂瑩一起離開,走出了家門,眾妃嬪各自散去,眼看著天越來越暗,一場大雪就要來臨。
珍妮目視前方,與南溪並肩走著,她平靜道:“你怎麼看?”
“此事蹊蹺的很,一時摸不清頭緒。”南溪輕搖著頭。
“我看,榮少奶奶像是被冤枉的,她承寵多年,這其中的道理她自然明白,天下隻有少爺能夠給她想要的,怎麼會因為一個保安而舍棄少爺?”珍妮看著在風中搖動的枯樹枝,輕聲道。
“那言兒為何不說?既然已經承認是自己的事情,為何不開脫到底?”孫珂瑩有不同的看法。
“如果言兒所說是真,那麼,她怎麼能夠忍心讓自己的心上人一起受死?”南溪看了孫珂瑩一眼,“如果是假的,何必扯這種謊,想也不用想,少爺肯定要追問那人是誰的。”
“這麼說,你相信榮少奶奶是冤枉的?”珍妮聽著南溪的話,覺得她似乎有了定論。
南溪漫漫凝上一絲笑,淡淡道:“不管是與不是,榮少奶奶這次是無法翻身了。”
“怎麼說?”孫珂瑩疑惑道。
南溪笑笑,沒有再說什麼。
南溪帶著大衛回了桃源居,路上南溪看四周無人對大衛低聲道:“去準備一些被褥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