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頂在腦門上,範老二反而冷靜下來。慢悠悠的從口袋裏掏出煙,四平八穩的給自己點上。眼裏帶著嘲諷問葉天:“小子,你還沒我兒子大呢,知道槍怎麼玩嗎?”
範老二指著自己的光禿禿鋥亮的腦門:“往這打,一槍下去,崩你一身腦漿子。”
範老二在東北勢力不小,黑槍也有幾把。手下小弟隨身帶槍的也多,大多數都是改裝的五連發,打擊麵積大,殺傷力也夠,出去談判講數的時候能鎮住場子。
範老二在東北自己有一把是老大從內部弄來的黑槍,槍號被磨掉了,但是成色很好,範老二一直都十分喜歡。
燕京這地兒不比地方,槍支是高壓線,混社會的也好,放高利貸的也好,誰也不敢碰觸。所以範老二斷定,這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崽子手裏拿的,絕對是一把假槍。
這時候,範老二從東北帶來的現役戰士打開副駕駛坐了上來,看到葉天手裏的槍頓時一驚。
範老二喜歡槍,但是不了解槍。這名現役的武警戰士一眼就能看出葉天手裏的槍不是製式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範老二,機頭張著,烤藍很新,一看做工和造型就不是朝鮮或者東南亞那邊的西貝貨。
“兄弟,有什麼話慢慢說行嗎?先把槍放下。”看自己老板那神情,小個子戰士就知道老板肯定以為這小子拿的是假槍。
範老二不知道剛才裏麵發生了什麼事,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而且長期接觸槍械,他敢斷定葉天手裏拿著的,九成九是真鐵!
“我這個人沒什麼耐心,再問你一遍,這件事扯平,到此為止。你手下幾個人的醫藥費我出,肖剛給你端茶道歉,行不?”葉天的臉上還掛著笑,但是笑容已經開始變得十分冰冷,說話也開始不耐煩起來。
範老二這種老江湖自恃經驗豐富,根本不看手下頻頻丟過來的眼色。範老二吐出一口煙,反問葉天:“我要是說不行,你能把我怎麼樣?”
範老二話音剛落,葉天的槍口落下,頂在範老二的大腿上,麻利的扣動了扳機。
路虎車的隔音很好,外麵的人隻聽見一聲悶響,路虎車裏忽然騰起一絲橙紅色的亮光。
安頓好傷員站著的馬仔們互相瞅了瞅,有一個忽然一拍大腿:“草!動槍了!”
馬仔這麼一說,距離最近的一個馬仔舉著刀打開後車門,還沒等他有任何動作,一支黑洞洞的槍就直接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關上門。”葉天的聲音十分冷,眼中殺機更盛。
這個馬仔在酒吧裏可是見識過葉天的手段,這時候黑洞洞的槍頂著腦袋,什麼動作都不敢做。
馬仔舉著雙手,慢慢的退了回去。老板一臉痛苦的表情,已經證明了這小子手上拿的是真鐵。
葉天重新將槍口調轉,放在範老二另外一隻腿上。
“行不?”
範老二臉色蒼白,這一槍沒打到動脈,近距離直接打成一個貫通傷,隻不過疼的厲害。
“我兒子傷那麼重,我想要個說法有錯嗎?我這兩個月費了好大。。。。。啊!”
範老二還沒等說完,又一槍打在了另外 一條腿上。
“最後問一遍,行還是不行。”這一次,葉天的槍舉起來,重新頂在了範老二的腦袋上。
“行行行!兄弟,你別衝動,我們老板肯定答應你!”
副駕駛上的小個子已經感受到了葉天身上散發出的強烈殺機,要是範老二落不下麵子咬牙說不答應,下一槍絕對會打在腦袋上。
這下範老二是真怕了。他也感受到了葉天身上和眼神裏的殺機,可是這是首都啊,這小子毛還沒長齊,到底是誰,居然敢這麼囂張!
“行!我答應你。這件事到此為止,肖剛賠禮道歉!”範老二雙手捂著雙腿,臉上的冷汗呼呼往下淌。
葉天將槍收起來,打開車門下車時轉身對範老二說道:“記住,以後千萬別想著報複大剛,他是我的人,一定要記住。要不然下次,可能就不是打腿這麼輕的事了。”
看葉天下車,圍在旁邊的馬仔們頓時往四周散了散,敢動槍,這小子根本就是惹不起的人。看來大哥跟二哥說得對,燕京這地方臥虎藏龍,千萬不要出去瞎嘚瑟。
葉天走進酒吧,看見肖剛懶洋洋的癱坐在卡座上,一隻手拿著一瓶烈性伏特加,嘴裏還叼著一根煙。這小子還真是皮實,傷這德行了還抽煙喝酒。
“走吧,先去醫院把你斷的地方接上。”兩個人出來的時候,六輛路虎還沒走,葉天隨便打開一個路虎的車門,讓後麵的馬仔下車,自己跟肖剛坐進去。
“開車,上醫院。”
“大哥,上哪個醫院?”開車的馬仔小心翼翼的問道。
“最近的。”
“您,您坐好。”
“二哥,咱們趕緊去醫院吧,貫通傷雖然沒傷到動脈和骨頭,時間長了失血多也不好。”
範老二搖搖頭:“不能去醫院,槍傷去了就廢了,你給我聯係老貓,他那有幾個地下黑醫生能做手術。”
坐在車上,葉天給小胖跟二炮打電話,頓時氣得鼻子差點歪歪了。這兩個小子沒心沒肺的居然換到旁邊的酒吧繼續喝酒狂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