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走廊裏,一個服務生穿著筆挺的白色短袖襯衫,行走在厚重的地毯上,手上端著一盤客人需要的籌碼,長發被整齊的束在腦後。
服務員看了看手表,從腰後取出手槍,仔細的將消音器擰好,再將手槍別了回去。
敲開一號豪華包廂的門,服務生端著籌碼走了進去。
兩個胖乎乎的男子和三個膚色黝黑的男子正坐在巨大的百家樂賭台前,一個女人手裏端著一杯帶檸檬片的冰水,風情萬種的笑著看台麵。
荷官一臉的汗水,橢圓形的賭台上,兩個胖子麵前堆滿了各色的籌碼,如同一座小山。而三個男子麵前,就隻剩下一小撮可憐的綠色籌碼了。
高級植絨的綠色台布邊緣,已經被三個黑胖子的汗水浸濕,相較於兩個白胖子的從容淡定,三個黑胖子拿牌的手都有些哆嗦。
葉天走進來,先是確定了一下目標,這個女人就是阿美無疑了。又觀察了一下屋內的安防力量。悄悄看了看手表,還有七分鍾時間。
這時候,那女人扭過頭,說了一句葉天聽不懂的雲南方言。
草!葉天心裏暗暗叫苦,媽的把這茬給忘了。這些人交流哪有用普通話的?全部都是地方的方言,看來語言不過關在執行任務時還是被動啊。
葉天轉過身,笑著點點頭。按照葉天的理解,這女人坐在三個黑胖子身邊,三個黑胖子又輸沒了籌碼,那麼這一盤籌碼肯定是要給三個輸光了籌碼的人。
於是葉天直接將籌碼放在了三個黑胖子的麵前。
“等等!”這次葉天聽清楚了。轉過頭裝作一臉疑惑的看著阿美。看阿美的時候,葉天眼角的餘光又看了一眼手表,還有五分鍾。營長跟蝰蛇這兩個大傻子,不加這五分鍾時間正好!葉天心裏暗罵,裝作一副十分拘謹的樣子站在阿美跟前,阿美喝了一口冰水。用方言問了葉天一句,看葉天一臉迷茫,皺了皺眉頭改用普通話問道:“新來的?”
“阿姐,哦,不不不,對不起老板,我一直在後麵幫忙,今天我老表猜旺有事,臨時讓我替一下。”葉天裝作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唯唯諾諾的衝阿美點頭鞠躬。
阿美點點頭,沒有讓葉天離開的意思。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葉天,這讓葉天渾身上下肌肉緊繃,準備隨時進行反擊。
百家樂賭台上的五個人對四周情況視而不見,荷官喊了一聲,五個人同時開牌。牌一開,三個黑胖子麵如死灰的坐在椅子上。賭桌上最後一小撮籌碼也被那兩個人贏了過去。
兩個白胖子笑嗬嗬的坐下來,塞給身後服務小姐兩個籌碼,優哉遊哉的喝了兩口水。
忽然,其中一個黑胖子猛的站起來。從後腰裏抽出一把手槍,擊錘大張對著荷官。那荷官嚇得臉色慘白,腦門上的汗簌簌落下。
黑胖子嘴裏說著什麼,兩個白胖子聽到,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隨著黑胖子語速快來越快,語氣越來越激烈,荷官和兩個白胖子渾身發抖。
“呯”的一聲巨響,荷官腦袋上被打出了一個血洞,子彈帶來的巨大初速度和動能穿過腦殼,將後腦勺掀開,一大片頭蓋骨隨著一堆紅白之物噴了一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