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邊有問題嗎?”
“完全沒有問題先生,一顆商用的近地軌道衛星而已,我跟我的朋友租的價格是每小時三萬美金。”
“分辨率夠嗎?”
“您知道的先生,華夏方麵隻是要求對那個區域的一幢建築物進行監控而已,隻要判斷是否有移動物體離開這個區域就可以了,商用的衛星一定能夠滿足他們的要求。”
兩個美國佬完成了通話,龐萬山還不知道他們居然用一顆普通的商用近地軌道衛星糊弄自己。
不過即使美國軍方專用的間諜衛星‘鎖眼’二十四小時臨空監控,也不可能發現葉天已經離開了別墅。
對於這些已經離休的老軍頭進行監控監聽是違反紀律的,龐萬山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但是一路上的各種監視是少不了的,整個情報部門運作起來,如同一窩密密麻麻卻又分工明確的白蟻,源源不斷的將各類情報信息秘密彙報給中樞神經龐萬山副總長。
在京津高速217段,一個黑影悄悄將後備箱打開一個縫隙。
“照顧好我七舅老爺。”
“別放屁了,趕緊滾蛋吧。記住,晚上十點十五有一艘滾裝貨輪出港。”
黑影瞬間從時速一百二十邁的轎車上落地,輕盈得如同一個彈力球。落地的一瞬間猛的向前彈起,又接著幾個彈起,迅速消失在高速公路兩旁的綠地中。
217段直線下去,就是天津外環地區的工業區。一片片工廠連接港口,貨物在工業區製成之後直接從港口運走。葉天如同鬼一樣飄進工業區的時候,玄黃的車剛剛進入天津收費站。
“一切正常,路上交替監視的幾輛車都沒有發現異常情況,車上司乘人員沒有變化。”收費站路旁一輛貼著深色反光膜的民牌轎車在車裏觀察確定之後,通過加密手機向情報部門彙報。
“這裏不許長時間停車,趕緊挪走。”一個高路局的執勤交警看到這輛車長時間滯留,走過來敲了敲車窗。
車窗降下來,一個中年男子不耐煩的說道:“起開,有點事一會就走。”
“現在就走,要不然我叫拖車了!”聽男子一嘴京片子味兒,天津的交警更不樂意了。這些燕京來的人一個個兒都覺得自己是個腕兒,停車還敢這麼橫。不久之前鬧出個燕京某爺跟天津某爺杠上了的事,鬧得天津燕京兩個地方的人都不愉快。現在還敢跑這來囂張,今天必須得弄他!
看幾個人完全沒有駛離的意思,交警拿出對講機準備喊人。
“根據《交通法》相關規定,我將對你的車輛進行依法暫扣。”
“還他媽來勁了是吧?”駕駛員摘了墨鏡,一口純正的京罵將交警罵了個狗血噴頭,最後掏出證件亮了亮。
交警一看,灰溜溜的收起對講機走了。
“這孫子,還他媽的來勁了。”車裏的幾個人罵罵咧咧的將車窗搖上,絲毫沒有注意到後邊一輛越野車悄然從他們身旁經過。
玄黃按照既定的計劃,跟著一幫老軍頭在葉總長的帶領下去參加軍港二期剪彩。
說是二期軍港,其實以前就是華夏國的軍用港口。?
作為拱衛燕京的天津衛出海口,這裏曾經是一個優良的深水港口,在戰備時作為華夏國海軍的補給港口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和平年代之後,這座港口逐漸被軍方廢棄。但是有許多永久性的工事卻留了下來,甚至還有兩處秘密的潛艇基地被完整地封存。
之所以龐萬山沒有之前沒有得到情報,是因為這個軍港在現代戰爭中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了。隻是作為訓練用的一座小港口重新啟動的。在龐萬山看來,這也算是葉總長身體康複之後做出的一個象征性的政績,沒什麼值得關注的。
卻不知道,為了這次整個計劃。葉總長跟玄黃愣是搭上了這些老軍頭,把他們集體忽悠到天津來為葉天打掩護。
這些老軍頭都是老當益壯,當年從屍山血海裏爬出來的。剪彩的時候也都是當仁不讓,拿出當年當首長的氣勢,拿著剪刀嘁哩喀喳剪了紅綢紅花,港口吊車升起,八排二百八十八萬響的鞭炮乒乓作響,一艘訓練艦滿載著官兵,從艦體四周彈射出彩帶。艦艇長鳴一聲,緩緩駛出軍港。
老軍頭們興致勃勃,這些人當中基本都是陸軍首長,沒幾個真正懂行的。被葉總長跟玄黃邀請來,高興得不得了。
剪彩結束,中午葉總長安排在天津著名的不理狗包子,不理狗包子燕京也有分店,但是要說正宗,那還得是天津的總店,真正的一位難求。這葉總長沒預定就帶著一幫老軍頭跑過來,嚇得經理連忙打電話叫來董事長。
董事長一看,啥也別說了。趕緊安排最好的包廂吧。這些車牌子隨便拽出來一個,那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這些老軍頭參加完剪彩儀式之後,都換回了便裝。可往那一站,那股俾睨天下舍我其誰的氣勢可是掩蓋不住的。當然,除了黃老邪之外,這老家夥即使穿上龍袍,也掩蓋不住從上到下從裏到外的猥瑣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