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比葉天晚了一秒,當阿布紮比意識到的時候,天空中落下的炮彈正好擊中了那些還在不遠處快樂著的傭兵們。
散落的殘肢和肉塊如同一場來自地獄的雨,從頭上紛紛落下。巨大的衝擊波讓阿布紮比猛地飛向身後的吉普車,一片彈片恰好劃破了他的胸口,鮮紅的血液噴湧而出。
葉天護住自己的耳朵,將頭直接埋在茂盛的草地上,整個人貼在悍馬車的下方。除了感受到大地傳來的巨大震動,葉天沒受到一點傷害。
阿布紮比艱難的想掙紮著站起來,就聽見葉天忽然喊了一句趴下。阿布紮比下意識的趴在地上,第二發炮彈如期而至。那些還沒有死透或是被炸殘廢了的傭兵在第二發炮彈落下來之後,紛紛去見了上帝。
第二發炮彈落下之後,周圍頓時恢複了寧靜。那些可憐的女孩不用再承受痛苦和羞辱,終於安靜地回到了上帝的懷抱。
血腥味迅速吸引了大草原上的蒼蠅,不遠處也傳來了鬣狗那種類似於人哼唱的奇怪叫聲。這些草原獵食者有著最敏銳的嗅覺,能夠在十公裏之外嗅到血腥的味道。
葉天一動不動的趴在悍馬車下方,看到阿布紮比沒死,連忙小聲說道:“不要動。”
葉天在國內接受過無人機遠程攻擊的訓練,就如同小孩子打遊戲機一樣,通過衛星或者無人機自帶的成像儀將地麵目標鎖定,然後施行攻擊。
葉天沒想到,在非洲大草原居然會有無人機這種高大上的攻擊方式出現。
葉天判斷不出無人機的類型,隻能根據投彈時間判斷爆炸的是兩枚航彈,是無人機往返投擲的。根據攻擊慣例,無人機外掛小重量航彈最多可以達到四枚,執行任務的無人機一定會在天空中多盤旋幾圈,確定目標消滅之後才能返航。這個時候,趴在地上不動才是最好的選擇。
阿布紮比躲在防彈悍馬車的側麵一動不動,在不知道還有沒有後續進攻之前,不動地方是最好的戰術。
深而大的傷口讓這個海盜頭子的臉色有些蒼白,但是卻不至於喪命。阿布紮比清楚,隻要自己悄悄地上了車猛踩油門,就算是那些炮彈也無法輕易地將自己打死——這幾輛悍馬可是花大價錢從美國走私過來的純正軍品,普通口徑的炮彈根本無法穿透它那厚度達到一百毫米的鋼鐵外殼,即使最薄弱的車門部分,厚度都在五十毫米以上,是真正的鋼鐵移動堡壘。可惜巨大的傷口不足以讓阿布紮比完成這個簡單的動作。難忍的疼痛來自於胸口,昨天被葉天攻擊受的傷再加上今天被炸彈的衝擊波震動產生的破壞,讓阿布紮比的胸骨似乎插入了肺部,隻要一說話,就有一股血沫從嘴角流出來。
阿布紮比有些懊喪,這些突然冒出來的該死的婊子根本就是敵人為自己安排的誘餌。自己手下的傭兵如果不出車門,敵人根本就沒有機會打死他們。怪隻怪這些家夥和自己實在太輕敵,認為在這樣的路段不會有伏擊。
呼吸有些沉重和困難,阿布紮比估算著自己的傷勢,看葉天依然一動不動的趴在悍馬車的下麵,心裏不免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