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在我這裏足足呆了兩個小時,臨近傍晚,瓢潑大雨漸漸停止,天空的烏雲漸漸散去,一輪巨大的彩虹橫貫天際,在夕陽橙紅色的溫暖光照下閃爍著神秘而又美好的光芒。
我一個人坐在屋頂,呆呆的望著天際上的彩虹,恐怕又一次的離別即將到來了。
“我在年輕的時候,曾經受訓於華夏國某西北野戰軍。”我清楚記得教官在說這話的時候,居然從貼身的內衣口袋裏掏出一枚帶有‘八一’字樣的勳章。也隻有在這時候,教官整個人的眼神都帶著回憶特有的溫柔與傷感,變成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那是我一生中唯一的時光,像一個真正的人、擁有真正的戰友。”教官的眼神逐漸又變得冷酷而犀利。
“所以,我不想你死在這裏,立即離開,雖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你早已經被監視起來了。”
我看了看教官手中的勳章,抬起頭眼神清澈的問道:“我能相信你嗎?”
教官點點頭。
我笑了笑:“我叫葉天,是怒之兵團一直在尋找的人之一,來這裏,屬於巧合。”
教官點點頭,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如果可以,離開非洲,永遠都不要回來。”
晚上,跟幾名隊長和新兵隊員去餐廳吃完飯餐,我像往常一樣來到一號營房站在這些新兵身後津津有味的看他們打撲克。看了一會,我捂著肚子肚子一個人來到軍營的廁所。兩名巡邏士兵有意無意的站在遠處張望著,廁所上麵還冒著陣陣藍色的香煙。過了好一會還沒見我出來,一名傭兵感覺不太對,推門才發現六支連在一起的香煙已經燃燒掉了四支,那是我做的簡易的障眼法,騙過了監視我的傭兵,而此時的我,早已經爬出圍牆,坐上了一輛早已經等候在外麵的越野車疾馳而去了。
開車的司機是一個本地黑人,一言不發的將一個手提袋遞給我,我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卷小麵額的美元和一把成色還算不錯的手槍。彈夾是滿的,槍機和複進簧的力度都還不錯。
我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如果不是教官的話,恐怕整個軍營又得掀起一片血雨腥風了。我會為了自己的安全和利益,出賣跟我朝夕相處半個月的戰友。隻要一想到這個可能,心就會隱隱作痛。
車子繼續向前行駛,這個本地人十分熟悉道路,挑選的道路不僅偏僻,而且這一路除了兩輛慢悠悠的牛車之外,連一個哨卡都沒有。
足足開了五個小時,前方開始出現大大小小的村落,但是似乎這些村落全都遭遇到了破壞,完全沒有生機的樣子。
“這裏是瓦裏,反政府武裝控製的地帶就是從這裏開始的。”一直沒說話的黑人將一袋黑麵包和十幾個軍用肉罐頭遞給葉天:“這裏開始,怒之兵團的勢力已經被驅逐出去,你要小心的就是反政府武裝,祝你一路順風。”
已經恢複了一半多的力量讓我的信心滿滿,下車跟黑人司機道別之後,便悄悄向前方的村莊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