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汽車發動機艙後麵,這個位置狙擊步槍穿不透,也沒有任何爆炸的危險。陰雨蒙蒙的天空持續下著小雨,午後四點多的能見度如同傍晚一般。我本來想再戲耍一會這個自以為是的狙擊手,可是忽然空氣中飄散出淡淡的血腥味。在下著雨的天氣,從村落裏飄出淡淡的血腥氣味,這讓我立刻警覺起來。
我掏出背包中的乳膠手套,吹成一隻飽滿的手。讓它小心翼翼地搭在汽車機器蓋上麵。
果然不出所料,對方顯然第一時間注意到了我無意中暴露出的手,一顆呼嘯的子彈正打在乳膠手套上,我迅速拽回被打碎的手套並發出疼痛的呻吟。
“哈哈,竟敢冒充幾內亞的上尉,真是早死!”對方得意的腔調中,有我聽不懂的語法,我想那是法語,也知道了現在說話的人,就是那個賣給我昂貴香煙的老板。
這真是一片詭異的土地,似乎每一個在你身邊走動的人,都會隨時向你捅出致命的一刀。我曾經懷疑過他,但是最終卻選擇了相信,沒想到真的是這個家夥提前跑來通風報信,在這裏對我進行伏擊。而且這個老板還跟那個黑大個是一夥的,也許那個雜貨鋪,就是這個集團在康康負責通風報信和聯絡的地點也說不定。
那個雜貨鋪的老板躲在不遠處的屋子裏,顯然聽到了我痛苦的呻吟。用法語跟身邊的另外一個人說著什麼,狙擊手也不再隱藏自己的存在,趴在二樓毫不顧忌的跟雜貨鋪老板說著什麼。
我心裏冷笑一聲,將狙擊步槍端在手裏猛然原地露頭,一顆呼嘯的子彈直接順著牆板的縫隙準確的擊中狙擊手的頭部,幾乎就在同一時刻,我拉動狙擊步槍的槍栓將子彈退出,第二顆子彈從彈夾裏自動跳入彈倉,然後打了出去。
薄薄的木板房根本無法阻擋這樣大威力的子彈,子彈直接穿透了木板打在跟雜貨鋪老板說話的人身上。
聽到屍體倒地的聲音,我從汽車後麵迅速跑過去,一拳將驚恐的雜貨鋪老板打倒在地。
被我打中的黑人男子還沒有咽氣,隻是整個腹部的髒器都被打爛,隻剩下眼睛還可以移動,嘴巴艱難的一張一合。我掏出匕首直接抹了他的脖子,結束了他的罪惡和痛苦,然後轉身看著滿臉是血的雜貨鋪老板,將一把匕首慢慢刺進他的小腿位置,又橫向輕輕一拉。
在他還沒有發出痛苦尖叫之前,我就將一團爛泥塞進了他的嘴巴。
被割開的小腿鮮血噴湧而出,肌肉組織如同一塊血淋淋的爛棉紗,擠成一團暴露在外麵。
“我問你答,如果你叫的話,我會將你的嘴用鋒利的匕首紮出十個窟窿。”我將軍用匕首的刀尖對準他的眼睛,慢慢地推進,看著他因為恐懼而縮小的瞳孔,在距離他眼睛僅僅兩毫米的地方停下來。
這種逼供的方式,對於他這樣沒有經過任何訓練且毫無信仰的人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掏出他嘴裏的爛泥,我衝著他哼哼的冷笑。
“說吧,那個小女孩呢?”
雜貨鋪老板如同一隻鬥敗了的公雞,耷拉著腦袋,傷口因為受到牽扯而疼得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