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馬裏政權對索馬裏南部地區的實際控製力偏弱,所以索馬裏政府雇傭不入流的潮水傭兵軍團駐紮在基斯馬尤,通過雇傭軍來對基斯馬尤地區進行控製。也就是說,在這裏蓋裏這個潮水傭兵軍團的軍團長,就是基斯馬尤實際上的土皇帝。
貨船靠岸,巨大的吊車將船上的集裝箱卸下來,我們的報關清單上寫著的是電子元器件,實際上蓋裏帶著副官來到基斯馬尤海關的時候,整個海關的領導都跑出來迎接蓋裏,至於集裝箱裏裝的什麼東西,誰敢認真的審核?
我跟蓋裏也不著急,除了副官跟在蓋裏身旁,四周散出去整整一個班的警衛員,兩名狙擊手爬上港口塔吊上的製高點警戒著。這是我建議蓋裏將安防提高起來的,畢竟他未來是要掌控一個一流傭兵軍團的大人物,早點習慣這種生活有好處。
蓋裏今天的座駕是一台奔馳的防彈車,這台車本是走私過來給我預備的,正好今天來港口接收武器順道開出來溜溜。汽車也沒有懸掛任何牌照,事實上基斯馬尤的警察看到這種豪華汽車,也根本不會去管牌照的問題。
看到標記的集裝箱從吊車上卸下來放入指定的區域,我笑了笑還沒等說話,就看見遠處開過來幾輛改裝的越野車,速度很快而且進入港口卸貨區絲毫不減速。
副官下意識的拿起對講機準備通知高處的狙擊手,就看見我擺擺手。
“沒事,是一群飆車族,不知道為什麼會來這裏飆車。”
這些車並沒有直接開到我們的麵前,也許是看到前方停著同樣一款十分昂貴的奔馳車,所以在距離我們五十多米的路口,幾輛越野車一個漂亮的甩尾停了下來。
從車上走下來幾個帶著明顯混血血統的年輕人,穿著潮酷的衣服狐疑地打量著我跟蓋裏,並沒有走過來。
“不會是那些海盜找的親友團吧?”我開了一句玩笑。
蓋裏笑著搖頭道:“也許還真有可能。”
十分鍾之後,兩輛破舊的警車打著警燈駛進港口,停在了幾輛越野車的旁邊。從車上走下來的警察先是看了看我和蓋裏,才走過去笑著跟那幾個年輕人握了握手。
因為距離遠又有些逆光,所以他們並沒有認出蓋裏。
這時候,蓋裏的電話響了,是船長跟大副。兩個人穿著製服從船上匆匆跑下來對蓋裏當麵表示感謝。能在異國他鄉聽到親切的漢語,我頓時覺得十分的親切。船長和大副聽到我說漢語的時候,也十分的驚喜。
“你們先聊著,我去接收一下武器裝備。”蓋裏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跟船長大副握了握手,帶著勤務兵先行離開。
“兄弟,要不是你的這些武器,我們不僅整船貨沒了,搞不好還得被扔海裏。”船長是東北人,人高馬大熱情無比,有著東北人特有的豪爽。拉著我的手說道:“今晚我做東,咱們必須得找基斯馬尤最好的館子好好喝一頓,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也慶祝一下我們一船人平安落地。”
我想了想,似乎今晚還真沒什麼重要的事。於是笑著點頭說道:“好啊,那今晚咱們就不醉不歸。”
我們正愉快的聊著國內的大事小情,一個胖胖的黑人警察走了過來。非常不客氣的對船長說道:“是不是你報的警,說遇到了海盜?”
船長連忙點頭道:“是的警察先生,這些海盜全都在船上,我現在就讓船員把他們押下來。”
“是不是海盜,需要我們審訊,可不是你說的算的。”
聽到這話,船長和大副都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有武器,有口供,這邊還有錄像,這些不是證據?”
聽到我說話,胖警察倒是沒太敢對我不客氣,那輛黑色的奔馳可不是普通人能開得起的。
“這位先生,不管他們有什麼證據,都需要我們進行審訊,況且,這艘貨船上為什麼會有武器?要知道貨船上如果有武器的話,我們國家是有權利拒絕船隻靠港的。”
我冷笑著看了看從船上走下來的十幾名海盜說道:“換做是我的話,這些人早就讓我挨個槍斃扔進海裏喂鯊魚了。”
警察沒敢吭聲,扭過頭看著走過來的海盜裝作沒聽見。倒是幾個開著越野車的年輕人不樂意了,毫不客氣的對我說道:“朋友,這裏是基斯馬尤,不是你們華夏國。”
這些年輕人都二十多歲,膚色不深,顯然是有著白人和黑人的血統,應該是基斯馬尤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
“不管是哪,我說了,換做我,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了,全都會被我扔進海裏喂鯊魚。那些武器,就是我委托這艘貨船運過來的,有問題嗎?”
我銳利的目光劃過這些年輕人的臉,他們頓時顯得有些不自在起來。顯然知道開著豪車而且還倒騰軍火武器的我,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