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巨大的推力,飛機騰空而起。從空中望去,這座地球上最古老的城市如同一個巨大的蟻穴,尼羅河閃爍著銀色的光芒纏繞在上麵。
飛機進入平流層之後,氣流開始變得穩定。我找空乘人員要了一條毛毯,戴上眼罩睡了過去。跨越非洲全境的飛行十分枯燥,一直到午夜,飛機才降落在南非約翰內斯堡國際機場。
出了機場,埃及軍方的諜報人員便開車過來將我接走。這些人常年駐紮在南非地區,負責為埃及軍方搜集彙總各類情報。
“先生,您要找的那些人進入酒店之後似乎在倒時差,沒有人出過酒店。”開車的司機是一名黑人,往人海裏一扔就如同一個普通的非洲人一樣。有了準確的情報,我才能夠做出計劃然後發動致命一擊。
在前台取了提前訂好的房卡,我跟著裝扮成本地導遊的諜報員走進電梯。
“他們的安防很嚴密,大堂裏有兩個負責安防的人。”隨著電梯不斷上升,我們來到了頂層的豪華套房。
“一會你出去裝作采購。”我看了一下表:“兩個小時之後再回來接我就可以了。”
待他離開之後,我打開窗戶順著外牆爬上樓頂,從25層樓的樓頂直接向下進行自由落體速降。這些日本鬼子住在9層,而且十分低調的選擇了標準間入住。沒有灌注殺氣的逆天直接紮進外牆,讓我的身體懸停在9層窗戶的外麵。我如同一隻靈巧的靈長類長臂猿,身體一蕩便穩穩的站在了窗台上。酒店的窗戶全部都是向內小開角的三層隔熱窗,小開角可以防止墜樓事件發生,又能向室內輸入更加柔和的自然風。這些環保意識很強的日本人果然是開著窗戶睡覺而不是打開空調睡覺的。
感受到室內一個人發出的綿長均勻的呼吸聲,我將窗戶上的螺絲輕輕擰開,整個人如同幽靈一般鑽了進去。
原本是想製造幾起爆炸案,可是我站在這個熟睡的鬼子麵前時,忽然又改變了主意。
這是一個頭發花白上了年紀的日本老男人,即便是睡覺,也依然保持著一絲不苟的姿勢,將睡衣整齊的穿在身上。床頭放著一個眼鏡,水杯裏泡著整口的假牙。如果不知道曆史拋開國籍的話,這個年紀的老人應該是讓人尊敬的。可是那段血淚入侵史讓我知道,這樣一個一直研究生化的老科學家,他的雙手一定沾滿了數不清的華夏國人民的鮮血。僅僅是炸死他們,簡直太便宜他們了。
我站在床頭位置,冷笑著抽出逆天,濃重的殺氣讓室內的溫度瞬間降低了幾度,大團大團肉眼看不見的黑色殺氣透過逆天滲透出來。睡夢中的老家夥似乎有些冷,身體下意識的翻了一下蜷縮在一起。
我將逆天緩緩伸向他的脖子,我要讓逆天吸收他罪惡的靈魂,將他的靈魂禁錮在逆天裏,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
就在我要動手的時候,背包裏忽然傳來了一絲絲類似逆天散發出來的邪惡氣息,雖然很細微,但是卻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是我在海灘附近死裏逃生撿到的十字軍魔鬼之足,一直被我用布仔細的包好放在背包的夾層裏。現在逆天被灌注了殺氣,這個一直不知道如何使用的魔鬼之足似乎跟它出現了某種神秘的聯係。
我的心中不由得一動,邪惡的十字軍源自於西方,可是要論到這世界上的第一邪惡之物,恐怕逆天是當仁不讓的了。那麼是不是可以這麼假設,用殺氣催動了逆天之後,逆天體內的殺氣和煞氣反過來催化喚醒了魔鬼之足呢?想到這個可能,我立刻沿著窗戶重新鑽了出去,將螺絲仔細的擰開並且將窗台外麵的痕跡全部處理幹淨。然後像自由落體一般,從9層迅速墜落到1層。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淩晨兩點多。南非的天際還沒有一絲的光亮,大街上除了喝得醉醺醺的醉鬼和興奮的遊人之外,整個城市正在沉睡著。
我拿出電話,打給應該已經成為開普敦市市長的梅蘭渡。我才不管現在是幾點,也不管他是否是在睡覺。
“哪位?”電話那邊,是一個完全沒有睡意的低沉聲音,透過聽筒能聽見對方正在翻閱著文件。
“梅蘭渡先生,還沒有休息嗎?”電話那邊的梅蘭渡瞬間聽出了我的聲音,隔著聽筒都能夠感受到他的熱情。
“您好葉天先生,的確還沒有休息,開普敦市需要改進的地方太多了,我要一點點的思考。”
“我想找你幫一個小忙,天亮之前,我就能趕到開普敦。”
我掛斷電話,在酒店停車場裏找到一輛閃閃發亮的超跑,這輛蘭博基尼被爆改成閃亮的電鍍銀,在停車場的燈光下如同一塊巨大的銀錠。我蹲在汽車駕駛室的位置前,從背包裏掏出一根鐵尺,沿著車窗下麵的夾膠層塞了進去。這種車雖然有著高級的電子防盜係統,可是對於我這種掌握了最高級別偷車技術的人來說卻是十分簡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