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術館裏濃煙四起,安放在六七個地方的噴射裝置放射出濃烈的液化氣臭味,讓人感覺像是液化氣氣體泄漏遇明火發生爆炸一般。美術館的噴淋裝置居然不好使,即便是火警鈴聲大作,可惜安裝在天花板內部的噴淋頭連一滴水都沒有噴出來。
我貓著腰,左手是三把撚成扇形的鋒利匕首,右手是安裝了螺紋消音器的手槍,借著煙霧迅速向美術館後方靠攏過去。後麵的守衛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我推開門走進去,看到室內擺放著十幾個冰櫃,此時已然亮著運行的綠燈。打開一個看看,裏麵正是冷藏的那些日本人的屍體。這些屍體身高普遍偏低,稍微大一些的臥式冷櫃就能夠放下這些屍體。我將幾塊塑膠炸彈貼在冰櫃底部,然後用電工鉗將冰櫃的電線掐斷做成一個有效回路再並聯起來,這樣短時間內一旦通電,就會產生局部高溫,最終就是冰櫃因為高溫而發生燃燒甚至爆炸。
就在我連接到第三台冰櫃時,門被傭兵打開,兩個戴著氧氣罩的傭兵端著槍走了進來。我躲在濃煙裏抬手就是兩槍直接打死了他們,然後繼續改造冰櫃的電路。足足過了二十分鍾,我才擦了擦滲出的汗珠,將整個電路都改造完成。外麵的火勢已經逐漸變小,消防車尖利的汽笛聲越來越多,顯然是外麵的消防部隊進行了增援。我冷笑著合上電閘將這些冰櫃通電,又將兩具屍體扔在角落裏,才從容的沿著後麵的窗戶爬了出去。
在我鑽出窗戶的瞬間,看到兩名穿著厚重消防服、戴著頭盔的消防隊員走了進來,哪個廟裏都有冤死的鬼,我聳聳肩,迅速消失在夜色當中。
三分鍾之後,隨著我按動按鈕引爆C4炸藥,連同炸藥一起爆炸的還有剩餘的已經處於爆炸狀態邊緣的高溫冰櫃。
這次爆炸的氣浪直接將整個大半個美術館都炸成了廢墟,進入後麵的消防隊員幾乎全部遇難。站在大街對麵看熱鬧的人群發出尖叫四散逃開,隻有少數膽子大的人麵對撲麵而來的熱浪和崩出來的爆炸物,依然興奮的拿著手機拍攝。
我坐在那家餐廳的外麵,叼著吸管悠閑的喝著冰鎮可樂。除了自己的同胞之外,所有的人都跟我沒有關係。為了完成任務,我不介意雙手多沾染一些他們的鮮血。
救護車將傷者抬上車鳴叫著離開,火勢逐漸得到控製,這座據說有一百多年曆史的全木質教堂被大火毀於一旦。警察拉起了警戒線,消防隊員們心情沉重的開始有序撤退。
完成了這個簡單的任務,我確認沒有跟蹤我的人之後,才回到酒店。
約翰內斯堡就有直飛英格蘭的洲際航班,我將武器行李交給諜報員代為保管,讓酒店幫忙定了一張坦博國際機場直飛英格蘭希斯羅國際機場的機票。
“我先走了,你回來找我可以打這個電話。”諜報員背著我的背包說道。
我點點頭,跟他握了握手,目送他離開之後拿出電話打給拉赫曼。
讓我吃驚的是,蓋裏和索拉率領的藍軍居然將拉赫曼將軍的大部隊打得十分狼狽。這個時刻,拉赫曼將軍的心情顯然不是十分美麗的。我不想刺激他越來越激動的情緒,說了兩句無關痛癢的話,上了一輛出租車前往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