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足足喝了四個小時,晚宴散去之後,葉名超帶著葉大海他們坐在茶室裏,麵對著太平洋溫潤的海風喝起了功夫茶。葉璿他們第三代的孩子則跑到了別墅頂層的室外平台上,香檳和熱帶水果早已經擺好。
“葉天,你夠厲害的。”說話的是葉家三代裏年紀最大的大表哥,今年四十歲,留著極具個性的絡腮胡子卻偏偏戴了一副文質彬彬的眼鏡。在華爾街做金融工作,屬於美國金融界的優秀青年。
大表哥拍了拍葉天的肩膀開玩笑道:“我們家小玄子那可是相當的暴烈,你不僅救了她,也救了我們,我看好你這個妹夫。”大表哥的話音剛落,就被葉璿一拳砸在胸口,連忙舉手投降節節敗退。
“哼,厲害有什麼用?能一個打十個?我一把手槍就能轟開他的腦袋,匹夫之勇而已。”
“葉歡歌,你給我閉嘴!”大表哥指著一個戴眼鏡的青年罵道:“要不是人家葉天,葉璿早就沒命了!華夏國有句古話叫知恩圖報,你說這話簡直就是喪良心!”
葉天笑眯眯的看著被罵得一聲不吭的青年,這家夥在酒桌上有長輩裝得像個人樣,長輩剛撤下去就這副德行,家族大了果然什麼鳥都有。
“我四叔平時就是這麼教育你的?”葉璿端著酒杯,杯子裏麵是被譽為香檳酒界的勞斯萊斯的‘巴黎之花’,葉璿冷冷的走過去指著四叔的兒子說道:“再這麼說葉天,你就趕緊滾。”
明亮的燈光將葉歡歌臉上羞憤的紅色顯現出來,看葉天笑眯眯抱著膀子看熱鬧的表情,葉歡歌氣憤的說道:“怎麼說咱們都是葉家的人,你們當著外人的麵這麼說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說完,也不等眾人再說話,拎著外套氣憤的離開了屋頂。
“葉天,你別介意啊。”老大歉意的舉起酒杯跟葉天碰了碰杯子:“這小子從小妒忌心就強,做什麼事都喜歡拔尖。偏偏眼高手低到最後一事無成,今年又抽風一樣迷上了自由搏擊,要做什麼美國搏擊界的‘嘴炮’,都不知道這小子腦袋裏裝的究竟是什麼。四叔跟四嬸拿他也沒轍,隻好任由他折騰。”
“沒關係的。”葉天笑嘻嘻的跟大表哥碰了碰杯子,這種香檳酒氣泡豐富色彩豔麗,但是甜兮兮的味道卻是喝不習慣,葉天就當喝汽水一般直接幹掉。
“他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嘴長在他身上,我又管不了。”
“你不生氣就好。”大表哥看看表,笑著大聲問三三兩兩坐在周圍的葉家兄妹:“馬上十一點了,這個周末難道你們想窩在這裏麼?”
“這是要幹嘛去?”
“夏威夷海灘十一點每晚都有勁歌熱舞。”葉璿拉著葉天往下跑,還一把將前麵的一個表哥拽到身後,生怕落後了一般。
“大表哥通過關係,將檀香山本地最好的‘夏威夷之星’請來了。”葉璿幾步一個台階跳下去:“咱們趕緊過去,晚了好位置就被占了。”
葉家的勢力橫跨美國軍政商界,再加上老爺子葉啟明是洪門的龍頭,所以葉家在美國上流社會的地位相當的高,安保也是十分的嚴密。從別墅走下去不過十分鍾,便是葉家在夏威夷東海岸的私人海灘。
一望無際的浩瀚太平洋如同一抹青黑色的濃重水彩,橫亙在天際和水麵之間。晚風輕柔和溫潤,如同夏威夷穿著草裙腦袋上戴著花環的少女。銀白色的沙灘在大功率探照燈和霓虹燈的照耀下,閃爍著漂亮的銀色和彩色光芒。古典的木吉他憂傷而深情,伴隨著沙啞磁性的男低音擴散到整個私人海灘。
整個私人海灘的麵積不算很大,但是能夠在夏威夷這種全世界頂級海灘上擁有一塊屬於自己的私人海灘,本身就代表著身份和實力。唯一讓葉天感到煞風景的是,大約一平方公裏範圍內的私人海灘周圍,至少有二十名穿著黑襯衫帶著耳麥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