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一處屋內,馬超坐在太師椅上,旁邊一名青袍道兵正在擺弄著手中龜甲,忽然門外傳來聲響。
“報!將軍,軍師,人找到了。”
“嗯,於我所算時日倒也差不太多。”青袍道兵微微頷首,正是那肉身被斬的毒士賈詡。
“軍師料事如神,聖女果然和他們分散了,此時劉楚等人正在往雁門關方向前行。他們幾人法力高強,探子不是對手,不敢隨便行動。”
“哼,他們定是想前往出雲主城救援,但雁門關早已被破,此時都是我軍人馬,想過關談何容易,讓探子繼續跟隨,隨時傳遞消息。”賈詡冷冷一哼,提起劉楚幾人他便心中冒火。
“是!要不要在派人馬阻截,把他們殺了?”
“無需,我自有妙計。你先退下吧!”賈詡邪邪一笑。
“文和,你這是何意?”馬超皺眉不悅道。
“孟起,你且聽我解釋,那劉楚與孫夫人有舊,如今孫夫人深得陛下寵愛,我們不便親自殺之。如我所料不錯,劉楚幾人皆身負重傷,雁門關肯定是闖不過,隻能繞道從南側鐵壁崖攀行,那鐵碧崖後便是五鬥坡張角地界,我們隻需修書一封便可。”
這賈詡倒是巧如舌簧,隻口不提他當日扇了孫夫人一耳光之事。
“哼,大丈夫何須這般遮遮掩掩,等我傷好,頃刻間便可將幾人殺之,何須借他人之手。”馬超麵色一冷,拍案說到。
“孟起息怒,我知你武藝高強,但我軍在此已經延誤多日,如生是非,恐怕不能及時趕到出雲城,被他人搶了戰功是小,若他人匡語說你馬超膽小,故意拖延,那豈不是天大的誤會。”賈詡雙手做偮,朝馬超微微躬身。
“我看何人敢說!”馬超怒目一瞪,喝道。“不過軍師所言有理,依你便是,不過你修書之時,隻需令那張角把劉楚阻擋便可,出雲城一破,我便親自前往殺之!”
“孟起好膽魄,我亦對那劉楚恨之入骨!”賈詡讚道。
“那九欲之魂,你是如何處置?”馬超怒氣稍減,問道。
“九欲原乃這第九重天之屏障所化,魂魄亦非同凡響,當然是交給蒲元打造魂兵,到時獻給陛下,你我二人在功績榜上又可在進一步。”賈詡微微一笑,隨即說道。
“魂兵?”馬超略一沉吟,忽然臉色大變,道:“原來你早有預謀,難怪下毒計坑殺四十萬大軍,連我方的也不放過,就是為了收集冤魂,為這柄魂兵作肥料?賈詡,你也太過於歹毒了一些,即便之後能入第八重天,就不怕天道報應嗎?”
“孟起你與我所修之道不便相同,我修的便是這毒殺之道,即便有天道報應,也隻是道路前方的一處溝壑罷了。”賈詡麵無愧色,反而振振有詞。
馬超聞言,便不再多說,兩人略過此節,商議起行軍之事。
而在童古關附近的一處隱蔽山穀中,此時放著一個黝黑的大火爐,火爐上滿是神秘的紋路,正中刻著一隻豹身龍首的神獸,散發出瑩瑩光澤。爐邊架著一風箱,一名道兵將風箱一拉,風進火爐,爐膛內火苗直躥。一塊同樣刻有秘文的獸骨在火爐中燒的通紅,然後被移到了大鐵墩上。
鐵墩前站著一名滿臉胡渣,肌肉猙獰的男子口中念念有詞,雙目泛光,直直的盯著秘文獸骨,他右手握著柄大鐵錘,左手握鐵鉗,反複對秘文獸骨進行鍛打,鍛打的同時不斷翻動著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