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所有人的呼吸都仿佛停滯,目光愣愣地望著高台上發生的變故。
這是怎麼個情況?
戰敗的司空戰被殺了,而且是被盧家本宗的人所殺!
司空戰可是城主的長子啊,而且他的母親不也是盧家的人麼?!
好好的一場比武,誰也沒料到會有如此驟變,隻見盧北走過來,站到司空戰的屍體麵前,冷笑道:“本來,看在你是盧家旁係,有著盧家血脈的份上,你若贏了這場比武,我說不定還會留你一條命。
可沒想到,你這麼不中用,那就沒有活著的必要性了,反正今天,司空家的人都要死。”
此語一出,周圍眾人的臉色都是變了,特別是那些跟著司空戰前來的家族子弟,他們不明白,先前這盧北還和大少爺顯得極為親密,怎麼突然就……
手足無措之下,這十幾名子弟渾身冷汗直冒,拔腿就要逃。
“死。”
盧北大手一揮,雲鬆山頂突兀地躥出幾十名弓箭手,搭弓射箭,箭矢上寒芒閃爍不斷,飛快地射向逃跑的司空家子弟。
“住手!”
一聲暴喝平地起,隻見一道身影淩空飛起,雙掌轟出,狂暴的霜雪席卷紛飛,將破空的箭矢盡數冰封破碎。
“盧家的人,當真卑鄙無恥。”
這道人影降臨到李邪身旁,身材魁梧,滿臉怒氣和哀痛,正是司空振的大哥,司空斛。
“哦,司空斛,原來是你。”那盧家本宗的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一抹怪笑,“沒想到你修為精進不少,看來當初你被我重傷的傷勢,已經好了。”
“盧忌,你這個卑鄙小人,還敢出來!”司空斛怒道,“當初你與我比武,趁我不備,偷襲於我,若不是最後武老相救,我恐怕就真的命喪你這小人之手!
今日你竟又向我侄兒下手,你這狗賊,我定要取你性命。”
說罷,司空斛又向李邪言道:“李邪,二弟不放心今日的比武,特意叫我跟來,沒想到,這其間果然有陰謀!
這裏有我頂著,你趕快和你朋友一起回城主府去,阻止婚禮的進行!”
李邪聽了,渾身一震,急道:“婚禮?什麼婚禮!”
“是倩兒和連城絕的婚禮,盧北和王雄把婚禮和比武定在同一天,都是今日,這恐怕就是為了借比武之名把你和戰兒支開,而最終目的,應該是要對司空家分開痛下殺手!”
司空斛如是說道,使得立在對麵的盧北哈哈大笑,狂道:“你猜的沒錯,這的確是我和王家主合謀的計劃,一個使司空家滅亡的計劃,不,更準確的來說,是盧家本宗,想讓這薑城城主之位易易主了。
婚禮那邊,王家主應該也進行得差不多了,這薑城,該變天了,隻可惜你們這群人,沒命見到那個時候了,弓箭手準備!”
在場眾人臉色俱變,這些弓箭手,對準的是他們所有人,也就是說,盧北要在場所有人都死!
李邪瞳孔一縮,臉色極冷,這盧北和王雄的手段好毒,好狠,他必須趕快回去阻止婚禮的進行,把真相告知司空振他們!
“快走!”
司空斛對李邪大喊一聲,隨即與迎麵撲來的盧忌拳掌相接,空間轟然炸響,道道勁風氣浪四散開來。
好強!李邪眉目微凝,當初聽司空振說,這司空斛不過氣武境九重巔峰的修為,現在看來,恐怕是當時傷勢未愈,修為大打折扣所致。
“斛叔,李邪先行一步了。”說罷,李邪轉身欲走。
然而隻聽盧北一聲“休想逃”,隨即攜著雄渾的力量朝李邪奔襲而來。
這盧北雖說比不過盧忌,但好歹也有靈武境三四重的修為,相比於李邪,實力算是不俗。
“滾開!”
李邪回身便是一劍,凶猛霸道的劍勢隨即咆哮而出,嗡嗡劍鳴震顫空間。
盧北冷笑一聲,揮掌迎上,掌間裹著一股子凜冽的罡風,雄渾無比。
“嗤嗤嗤。”
霸道的劍勢勢如破竹,竟是直接將雄渾的罡風穿透,鋒銳劍氣直指盧北咽喉。
盧北神情震撼,他沒想到李邪的劍勢竟已強悍如斯,急忙淩空側身閃避,躲過了這一劍。
而在這短暫的時機內,劉晏海等人飛奔而至,同時向盧北出手,耀眼的劍氣雷芒,渾厚的驚濤掌風,帶著狂暴的氣勢,轟向盧北。
“轟。”
隻見盧北狼狽的身影暴退而出,惱怒的神情一覽無遺,他竟被幾個修為低微的後輩給擊退,當真可惡!
“李邪,抓住他,說不定可以作為人質,帶去城主府!”劉晏海朝李邪大喊道。
李邪目光微凝,隨即變得冷酷無比,他的身影化作一條流虹,遽然間衝向盧北,一劍刺出,凝聚他全部的力量。
這一劍,連空間都仿佛撕裂開來,無堅不摧,衝破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