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煉器房之中,鋪麵迎來一股炙熱,好在羽淩修為不弱,這點炙熱若是讓一個凡人來到此地,估計沒有一時半刻,便會中暑昏厥。
煉器閣之中,各種設備齊全,玄暉走進火爐,指著風爐道:“羽掌門,幫我拉風爐,拜托了”。
“好”。
風爐拉起,火焰竄入高空之中,玄暉急忙打開儲物袋,將一塊幻靈石投入其中,幻靈石漂浮在半空之中,在火焰之下緩緩融化,等到幻靈石融化差不多,急忙在將大量材料送入其中,他開始向其中注入靈氣,火焰有了靈氣加入,頓時宛若澆上火油,火勢立刻變得凶猛。
直到這些材料在高溫煆燒之下,緩緩變成一個人頭大小火紅色液滴,玄暉加大靈氣注入,其額頭之上緩緩溢出汗水。
人頭大小液滴開始收縮,漸漸由一個人頭大小紅色液球變成兩個拳頭大小深紅色液滴,內部不斷翻滾,幻靈石內部平衡打破,好在玄暉用靈氣將其暴躁元素壓製,但是這種情況持續不了多長時間。
玄暉右手一拍腰間儲物袋,從中飛出一塊灰褐色石頭,正是羽淩之前交於玄暉手中的永恒鋼岩。
永恒鋼岩落入火海之中,靜靜漂浮在深紅色液滴之下,在火焰之中灼燒,永恒鋼岩表麵之上開始燃燒,火焰光芒變成青色。
等青色火焰重新恢複為橙色之時,永恒鋼岩由巴掌般大小變成半個手掌大小,原本灰褐色外表,變成深青色,帶上金屬光澤,想必剛剛火焰將永恒鋼岩之中大量雜質燒盡,由此永恒鋼岩變成深青色。
“拉風爐”沒有過多語言,這個時刻,玄暉僅僅說出這麼短短一句話,卻是讓羽淩明白,下一步該是到了最關緊時刻。
呼嚕呼嚕,風爐之聲,快速想起,火焰在風爐加強之下,赫然變大,灼熱溫度,從火爐之上鋪麵而來,臉頰被火焰烤的通紅,汗水一滴滴落在地麵之上。
在高溫灼燒之下,永恒鋼岩也緩緩變成深青色液滴,玄暉靈氣加持之下,兩個液滴開始融合,隨著永恒鋼岩液滴融入其中,原本暴躁靈氣也在這個時刻,漸漸平穩。
別看這段時間所做之事,隻有短短幾步,時間幾乎已經過去半夜之長,雖然修士已然可以避免睡眠,但是這麼長時間精神集中,累的不是身體,而是精神。
隨著兩個液滴融合於一起,憑借靈氣開始塑形,通紅色液滴開始變形,伸長,又是半晌時間內,終於形成一柄三尺四寸長劍外形,由於火焰之中極高溫度緣故,炙熱通紅。
“停止風爐”玄暉停止靈氣注入,隻讓劍胚靜靜漂浮於空中,隨著時間流失,劍胚四周布滿靈氣,彈開空氣之中浮沉,雜質。
玄暉緩緩將劍胚放在不知何物製成金屬台上,舉起重錘,一下一下砸下,聲音清脆,又帶著節奏與韻律,仿佛是一首清脆曲音。
羽淩一眼望出,玄暉所持鐵錘並非凡物,最少也是一件上品法器,曾聽雲老說起,玄暉以前在門中,極受掌門賞識,尤其是一手鍛造技術,出神入化,由此獎賞一柄法器,一柄天外隕石製成鐵錘。
應當就是這柄鐵錘,而羽淩此刻才真真打量起玄暉,玄暉離開門派之事,是練氣三層,但是幾年時間之內,已然達到練氣七層,想必他與雲老不同,而是在此地找到一本修煉心法,由此修為才能增長。
叮當,叮當,仿佛此聲已然成為這個夜晚獨一無二聲音,時間就在這種聲音之下,一點點悄然過去。
羽淩也漸漸沉迷在叮當叮當聲音之中,音樂事實上,很簡單很簡單,時間一切都可湊成音樂,無論是風,吹動樹葉,拂動草叢,無論是雨,滴落芭蕉,融入水澤,無論是雷,劃過天空,衝下地麵,都會奏成短暫樂曲。
而在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時間之內,羽淩仿佛經曆萬年之久,當次日清晨時刻,天邊泛起白肚,朝陽初升,羽淩睜開雙眼,露出精芒,世間一切聲音,就宛如一首樂章,而我便是這首樂章演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