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為校花的白旭,向陳啟林借去一本《古文譯注》,但過了不一會兒,白旭用雙手拿著那本書轉過身來,把書又還給了陳啟林說道:“謝謝,還你的書。”陳啟林伸手去接,剛想說不用謝,隻見白旭衝他使了個眼色,然後把目光定在了那本書上,她又用右手輕輕地拍了拍那本書,示意他書中有“秘密”。陳啟林見此情景,生怕這種表情被同學們看到而生出事端來。他馬上嚴肅起來,點點頭,說道“不用客氣。”便把那本書接了過來。
陳啟林心想:“你這是在搞什麼名堂?神秘兮兮的,現在馬上就要高考了,不把精力放在學習上,難道你在這關鍵時刻想要和我談情說愛嗎?”可他轉念又一想:“不會吧,白旭不像那些想要談戀愛的人,她純樸、厚道,善良、老實,一直都是很用功地學習。在這關鍵時刻,她不會胡思亂想的,也許是我自作多情,誤會人家了”。
可是她這種舉動,這種眼神,明明是在向自己暗示著什麼。難道說“學校的事物在不斷地發展變化,那人也隨之而改變了?”不管怎樣,打開書看一下不就弄清楚了嗎?
陳啟林把書放在“書桌”下,將書麵向懷裏小心地打開。果然,他發現有一封信夾在書中,他拆開信封,展開信紙一看,不禁雙眉緊索。
原來,學校要整治校風,對於那些流氓成性、胡作非為、不遵守校規的學生要采取措施,進行整治。學校政教處通過多方了解和對一些不良學生的仔細觀察,認定了文科班裏有幾個複習生確實是流氓成性,喪心病狂。所以學校做出決定,要給予這些問題學生開除和嚴重警告等處分。
而與此事沒有任何瓜葛的白旭同學,卻被無辜地扯了進來。因為碰巧兒在前些日子白旭身體不適,她經常去老師的辦公室倒熱水吃藥。所以那些胡作非為的學生就懷疑是她去老師那裏告了他們的狀,那些被開除了的學生和被嚴重警告的留校生揚言,要對她進行報複,而且就在這幾天,已經開始多次地恐嚇她,還在半路攔截猥褻她。
誠然,白旭對這些混事魔王確實是極度憎恨和厭惡的,但她同時也知道,學校造成這種局麵與某副校長的個人恩怨和不良影響是有直接關係的。她不想卷進這個危險的旋窩,她需要安寧,所以她也從不和別人談論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對此,她一直都在盡量地回避,盡管她去過幾次辦公室,但她在老師麵前卻從未提及談論此事。
現在這些獸性發作的人,這樣無休止地對她糾纏、騷擾,使得她的精神恍惚,整天不得安寧。她這幾天複習和就寢都不能正常地進行,她每天心裏都特別忐忑,因為她是個女性,天生又柔弱純樸,麵對壞人的那樣無休止地糾纏,她感到手足無措而又實在是無法忍受。所以思來想去,她覺得陳啟林是個好人,辦事公道,威望高,是一個助人為樂的人。於是她就以這種方式給陳啟林寫信求他幫忙。
陳啟林早就發現白旭在最近有些不安的情緒,但又不知道她的不安究竟是因為什麼。今天,他看到這封求助信,方才感到事情的嚴重性。因為白旭在信中提到此事已經求助過學校的政教處,可政教處的老師說“那些問題學生已經被學校開除,現在學校也管不著他們了。”於是陳啟林心想,要解決好這個問題,並非像白旭信中寫的那麼簡單。那些作惡成性的壞小子,是頑固的,況且,高考馬上就要到了,這些複習生心懷歹意,不僅僅是對白旭一個人糾纏騷擾,而且還對班裏所有讓他們嫉妒的人進行肆意的迫害。所以陳啟林心想,對付這些狂徒,既要“明防”,又要“暗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