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節提到,為了幫陳啟城和呂彩娟收拾新買的房子,有一次張舒馨還在回家的路上摔斷了手臂。
那是江俊英生前臥病在床時發生的事。有一天,張舒馨包完餃子煮好後,剛送到江俊英那,正喂著她婆婆的時候,呂彩娟給張舒馨打了電話,讓她去幫著收拾他們新買的房子。那是他們從北京回來之後買的第四套房子,是新開發的住宅花園小區裏的一百多平方米的三樓。張舒馨答應後,喂完媽媽就又去了花園小區給呂彩娟她家收拾房子。她到那兒一看,那活兒太多,就是兩個人兩天也幹不完。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嫂子讓幹就得幹,於是她就開始幹了起來。
當晚,累得腰酸背痛的張舒馨跟陳啟林說:“明天你也請一天假,和我一塊兒去幫著幹吧,爭取一天給他們幹完。”
陳啟林說:“行,那我就再請一天假幫他們幹一天。”
第二天,陳啟林和張舒馨又來到陳啟城和呂彩娟家的這座新房,又是清理,又是抹擦地幹了一天到晚,一直到晚上八點多鍾才幹完。這時正是深冬臘月,天已漆黑。陳啟林騎著自行車,帶著張舒馨開始回自己的家。當他們走到馬路上時,天下起了大雪,陳啟林放慢了速度,開始小心地騎著。
當走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陳啟林發現路麵好像比往常高了許多。他正在納悶,突然感覺到薄薄的一層雪下邊是光滑的冰麵。正當這時,來了一輛汽車,他慌忙躲閃,結果他和張舒馨就連人帶自行車的一下子滑倒在地。
頓時,陳啟林就聽到張舒馨大聲喊叫著說:“完了!我的胳膊!”
陳啟林一聽,趕緊扶起張舒馨摸著她的胳膊問:“怎麼了?是這隻胳膊嗎?”
張舒馨疼得身上直發抖,她看著自己的左手臂說:“完了,可能是摔斷了,快送我去醫院吧!”此時他們正好離醫院不遠,陳啟林就一手推自行車,一隻手扶張舒馨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找到骨科值班大夫拍片一看,果真是左手臂骨折,陳啟林抓住愛人的手,心疼地說:“怎麼會是這樣,都是我不小心摔壞你了,很疼吧?”
張舒馨咬著牙,她強忍著劇痛說:“不怨你,誰知道那路麵上怎麼會突然有了冰?”
大夫一聽問:“在哪段路上摔的?”
陳啟林說:“離醫院不遠的十字路口。”
大夫張大嘴說:“啊!那個地方啊,那是白天市政的人在那裏抽下水道的水排到路麵上了,真坑人哪。”
陳啟林心如刀絞地說:“摔壞我愛人的胳膊還不如摔壞我,我們一家老小全靠她這雙手幹活養活,大夫求求您,快給她好好地治治吧!”
大夫說:“你別急,我現在馬上給她作接骨處理!”大夫趕緊給張舒馨接骨。接骨處理完之後,他帶著張舒馨又去透視檢查,一看,還沒有完全接好。這個大夫又讓陳啟林幫著拉伸張舒馨的手臂,然後他又重新給張舒馨接那摔斷的部位。
張舒馨疼得直冒冷汗,把陳啟林心疼得直眨巴眼睛。經過反複仔細牽拉按壓和推拿綁夾板,再次透視檢查,一看最後接骨總算成功。
然後,他們又回到處置室,大夫給張舒馨打上石膏纏上繃帶,忙了大半夜,終於把骨折的手臂接好處理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