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罵誰呢?”夏洛雪見季十年說她爸媽,立刻就炸毛了,一把推開她身前的夏尋城跑到季十年的麵前質問,“一個野種竟然敢夏家來撒野!”
夏海霽陰鷙的眯起了眼,“雪兒,誰讓你這麼沒禮貌的?還不快給你二嫂道歉?”
董玉暗地裏使了個眼色,夏洛雪麵帶不悅,還是扭捏的走到季十年的麵前說了句對不起。
季十年溫婉的笑了,“沒事的,妹妹還小不懂事!我能理解!”
樓梯處夏洛微看著夏尋城緊盯著季十年的模樣,偏頭思索了片刻,瞳孔猛地縮緊了。
等她在看向季十年神情變得怪異無比。
大堂裏的氣氛在一瞬間箭靶弩弓,季十年說完便回到了夏明珠的身邊。
夏明珠對於季十年的舉動沒有阻攔也沒有發怒,嘴角始終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十年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哪來的野種之說,如果再有人瞎叫小心我翻臉不認人!”夏明珠再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帶一絲感情,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一般,鋒利無比!
夏洛雪驚恐的顫抖的身子,這句話不就是衝著她來的嗎?她從來都不會懷疑,自家的二哥會開玩笑!
夏明珠眼角瞥見季十年自然的表情心裏早就樂開了花,這個小女人還真是會給他創造驚喜,為毛他就是有一種季十年在幫他出氣的感覺呢?
夏熊琛雖然想給季十年難看但心底還是不想別人為難夏明珠,沉著臉不怒自威,“都想造反嗎?我還沒死呢!大伯沒大伯的樣,哥哥沒哥哥的樣,憑白讓一個外人看了笑話。”
“爺爺,十年是我的媳婦!不是外人!”
夏熊琛拄著拐杖站起身沒理他這句話。
夏海川擺擺手,示意他先不要說話。
眼見著夏熊琛都走了,大堂裏除了下人轉眼就剩下夏明珠一家子,陸錦鬱微笑著上前拉住季十年的手坐在了沙發上,溫聲細語的對她道,“你爺爺就是脾氣爆了一些,你千萬別往心裏去,我們這以後可是一家人!別為難自己!”
季十年對著陸錦鬱點頭,“你放心吧伯母,今天也是我太不規矩了,您和伯父不要介意!”
夏海川在一旁笑笑,“介意什麼?都是一家人了,你千萬不要拘束!”他人到中年但斯文有禮,和藹可親。
季十年和他們坐在沙發上又閑聊了幾句,都是她們再問季十年答。
最後陸錦鬱還送給季十年一個金鑲玉的鐲子,說是陸家祖傳的,她也沒個女兒一直想著給她的兒媳婦。
陸家世代都是門第書香,這鐲子不僅物質價值,就連那年代感也是十足。
季十年一直推脫,她一個假扮人家的兒媳婦的人哪能手下如此貴重的東西。
陸錦鬱見季十年推脫立馬就收了笑容偏說季十年嫌棄,季十年硬著頭皮收下隻等著找時間還給夏明珠。
看著時間不早,陸錦鬱便催促兩人回房休息等著吃午飯。
夏明珠二話不說攬著季十年就上了樓,回了他的房間。
這是季十年第一次進夏明珠的房間,紅漆斑落的家具,老式花紋的地板磚,房間很大,充斥著一股民國老上海的氣息。
唯有中間的那一張大床彈性十足寬大舒服,進了屋子季十年就擺脫了夏明珠的懷抱走在一邊,雖說是親也親了摸也摸了,但季十年對於這些日常的舉動表現的還是很不習慣。
她和夏明珠雖然也認識一段時間了,在人前也是夫妻的關係,但關上門來講,她倆名不正言不順,彼此心知肚明這一層卻還會越過雷池做一些親密的舉動。
這並不是她該有的行為,但……對別人能寒下來臉嚴厲的拒絕,到了夏明珠這,她卻屢屢縱容!明知道不該,卻屢屢把這親密當成火爐取暖!
明知道,這份溫暖在未來的某一天會消失,還是想占有,想感受。
夏明珠將季十年略帶矛盾的隱性的信息全都看在眼裏,卻無能為力,從來沒對那個女人動過心,而眼前這個女人卻硬硬生出現在他的相親會上,潑了咖啡,辱罵了他,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相對於季十年,他是越接觸越加的放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