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旭日冉冉東升,穆降雪突然拿起號角,嗚……嗚……
整個黑風寨傾巢而出,一陣喊殺聲頓時驚飛林中飛鳥,撲扇著翅膀,飛向另外一片寂靜的叢林,司徒落睜開鷹隼鳳眸,戰鬥,已經拉開了序幕,可是他卻悲催的發現自己的雙腳癱軟的連一絲力氣都沒有!
將長劍插入泥中,撐著劍柄,他吃力的想要站起來,卻發現渾身連一點使勁的地方都沒有!
這……
這位少年將軍,馳騁沙場,立下赫赫戰功,另敵人聞風喪膽的鬼才將軍,此刻臉色都湧出一絲驚恐,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還用了如此歹毒的一招。
“嗬嗬……嗬嗬……”
與昨夜如出一轍的銀鈴笑聲再次響起:“將軍,正所謂兵不厭詐!你今日,是認栽了吧!”
濃煙散去,透過樹葉細縫的金色陽光灑落在叢林,司徒落的身影的身影在穆降雪雪的視線中逐漸明朗起來,金色的陽光映在他俊美的近乎邪魅的臉上,琥珀色的眼底透出一絲妖嬈,眼前的這個男子,美的近乎放肆。
“來人,將這位將軍請上我們的黑風寨!”
長袖從他的身旁掃過,穆降雪聞到了與昨夜黑衣人身上一般的麝香味道,柳眉微揚,隨即命人將失去行動能力的司徒落給綁起,抬上了黑風寨。
偌大的議事廳,靜的連一根針落的聲音都能聽到,在場的所有人都摒住呼吸,靜靜的看著中央被五花大綁的年輕男子,緊抿著雙唇,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充血的雙眸,正仇恨的看著不遠處悠然自得的穆降雪。
“小人作為!”司徒落冷哼一聲。
“小人作為?難道將軍夜探黑風寨,並欲斷其水源,就光明磊落了嗎?”
司徒落狹長的鳳眸從穆降雪身上再次掃過,眼前,這個瘦不拉幾的少女,竟然是黑風寨幕後策劃的黑手,而其,盡然在自己還沒有動手之前,就已然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思,城府之深,另人瞠目結舌。
不過,這誰勝,誰負,真的就已經大白了嗎?
一抹陰狠從司徒落的琥珀色的雙眸中閃過,一用力,綁在他身上的繩索被悉數震斷,而後長臂一伸,將在一旁踱步的穆降雪圈入懷裏,虎口,死死的卡住穆降雪的喉嚨,鳳眸冷冽的環視全場。
“咳……咳……”
措手不及,讓穆降雪臉頓時絳成了豬肝色,長著嘴巴,用力的喘著粗氣,“有話……有話……好說!”
對方伸手之敏捷,動作之靈敏,腰間的銀雪在被他帶入懷中的瞬間扔出了幾米之外,突變的臉色重新恢複了冷靜,穆降雪在尋找機會,恰當的時機,合適的位置,她如同一隻虎視眈眈的老虎,小心翼翼的靠近目標,然後讓獵物一招斃命。
行了,現在就是最合適的時候!
說來遲那時快,穆降雪剛剛探出去的手被司徒落一把握住,就在他剛欲折斷她手腕之時,卻突然看到了從穆降雪衣內蹦出的一塊通體圓潤的玉佩,這?,這玉佩竟然和自己的那塊有幾分相似,難道……
“好痛!”
手腕處傳來的一陣劇痛,穆降雪眉頭緊皺,“你?”
司徒落寒冰的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雙眸依舊死死的盯著穆降雪的胸前,騰出一隻手,慢慢伸向……
色狼,登徒子,假斯文……
穆降雪怒了,真的怒了,這個看上去長的一表人才的男人竟然一直盯著自己的胸部,不僅如此,現在還在伸出他的魔抓……
不假思索,不由分說,穆降雪使出渾身吃奶的力氣從司徒落的禁錮中掙脫,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圈揮了過去,直接命中司徒落的右眼。
火熱的刺痛感頓時傳來,司徒落怎麼也不明白,這個看上去瘦不拉幾的丫頭,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即使如此,司徒落還是將掛在穆降雪脖子上的玉佩給扯了下來,舉在手上,仔細端詳了半天,陰沉著臉,“這塊玉佩你是從哪裏來的?”
“玉佩?”
穆降雪摸摸自己的脖子,在看看司徒落的手,原來,他感興趣的不是自己,而是這塊玉佩?一抹緋紅頓時飛上了她的雙頰,“關你屁事!”
穆降雪很不客氣的瞪了司徒落一眼,滿是不屑。
“快說!”
“我就不說!”
議事廳的眾人紛紛交頭接耳,他們怎麼感覺這議事的主題突然變成了這塊玉佩,而不是黑風寨呢?
“快說!”
司徒落是真的怒了,長劍出鞘,硬生生的抵在了穆降雪的脖子,“在不說,我就殺了你!”
“殺了我?那也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了!”
這男人,真是奇怪,怎麼突然對自己的這塊玉佩感興趣呢?
穆降雪實在搞不懂為何司徒落轉變的如此之快,等等,玉佩?她好像有點頭緒了。視線,重新在司徒落臉上來回的巡視,不像啊,他這麼年輕,也不像是自己的父親啊!那他,又會是誰呢?為什麼會對這塊玉佩如此的感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