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重見司徒落(1 / 2)

“娘娘,他就要來了!”

清冷的池水便,穆降雪望著院牆之外那依稀閃爍的燈光,對辰薇揮手示意,一身白衣的辰妃心領,而後,嘴唇一抿,噗通一聲,跳入了冰冷刺骨的水中。

“快來人啊,娘娘落水了,快來人啊,娘娘落水了!”

軒轅誌邁著大步,快速的衝到了池邊,一把拉住穆降雪:“怎麼會這樣?”

“這些日子,娘娘一直難解心中愁緒,剛才我隻是進屋拿件披風,她一時想不開,就跳水了!”

“該死!”

軒轅誌低咒一聲,便要跳水,但是,卻被穆降雪給一把拉住:“皇上,你可是千金之軀,不可啊!”

就在這時,突然閃過一個黑衣,快速的跳入水中,沉入水底。

這個黑影是誰?怎麼這般熟悉呢?穆降雪的視線緊緊的盯著跳入水中的那個黑影,似曾相識的感覺撲麵而來……

那個黑衣抱著辰妃的身體從水中一躍而起,待那昏暗的燈火之下,穆降雪看清了他的輪廓,驚呼一聲:“司徒落!”

一股心酸從她的心中肆無忌憚的蔓延了開來,傅無邪果然似乎不負重托,在離別四年之後,他們竟然再次在這皇宮之中重逢。

司徒落的眸光掃過穆降雪,千回百轉,而後,將已經昏厥過去的辰妃交到了軒轅誌的手中。

軒轅誌快速的抱著辰妃進了房間,池邊,隻剩下了司徒落和穆降雪二人。

“這四年,你過的還好嗎?”

穆降雪想了很多句,但是,最後,從自己的嘴裏問出的,還是這最蒼白的一句。

新月如鉤,銀色光輝灑在一池湖麵,寒風略顯蕭條,一身禁衛軍打扮的司徒洛沐浴在這一片銀輝之中,俊朗飄逸,隻是,被塞北的風雪磨礪的越發分明的棱角,比起四年之前,越發的顯得冷漠的疏離,雙眸之中,清澈如水,卻是冰冷一片。

“司徒落,你怪我嗎?”

四年之前,他被放逐到千裏冰封之地,從人人巴結的驃騎大將軍,到一無所有的待罪之人,一定承受著莫大的痛楚,而在他離開之日,自己,竟然連最後一麵都未能見到,想必,他的心中,一定在怨恨著自己吧?

“爹,是怎麼死的?”

“司徒落!”

“你快回答我,爹是怎麼死的?”

穆降雪將當年穆瀚海的死因一一告訴了司徒落,包括穆思薇乃是軒轅尹秀和王有誌所生的事情,原原本本,都告知了司徒落,他的臉色,陰霾的如同這漆黑的夜,一群,憤恨的砸在了身側的石柱之上,穆瀚海對他有養育之恩,當年,若不是穆瀚海,他早已經餓死在破廟之中,這麼多年,他一直視他為自己的親身父親,如今,他被人害死,他司徒落一定要她血債血償。

“司徒落,這筆血債,我們一定要討回來,但是,現在,這朝廷動蕩不安,我們還是要以大局為重!”

穆降雪勸慰司徒落,若是他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而打草驚蛇,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司徒落剛想開口,卻看到徐福海朝他們走來,“二位,趕緊進去吧,皇上在等著你們了!”

大殿之內,燈火通明,軒轅誌右手托著腦袋,顯得無比的疲憊,“司徒落,幾年不見,你倒是越發的硬朗了!”

當年,司徒洛從雲端跌至地獄,乃是他和王有誌一手策劃,時過境遷,想不到,自己今日又要同他聯手,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命運這種東西,它的神奇,讓人想要不佩服都難。

麵無表情的司徒落雙膝跪地,平靜的說道:“司徒落十分感謝陛下能給我將功贖罪的機會!”

一抹笑意從軒轅誌的嘴角浮現,隨即,他一步上前,扶起司徒落的身體:“司徒落,你若真有心效忠於我,我一定不會虧待於你,可是,若是隻是想要報當年之仇,我也一定不會輕饒你了!”

一字一頓,軒轅誌嚴重的警告司徒落,千萬不要有不良居心,否則,是死無葬身之地……

司徒落雙拳一抱:“陛下,我等效忠的是南楚皇室,誰為君,身為軍人,我便忠於誰!”

“好,好,好!”

軒轅誌嘴角蕩出笑意:“傳旨下去,司徒落救駕有功,加封他為禁衛軍統領!”

“陛下,此事,要不要和王丞相商量一下?”

軒轅誌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徐福海,冷冷的問道:“你到底,是誰的奴才?”

徐福貴心一驚,趕緊退下,前去傳旨。

“皇上,這件事情,會不會激怒了王有誌呢?”

穆降雪小心翼翼的問道。軒轅誌看了她一眼:“降雪,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臉色一沉,穆降雪沉默不語,軒轅誌哈哈兩聲大笑,狂妄的笑聲,回蕩在永春宮的大殿,看著搖曳燈火之中他放肆的笑容,穆降雪從心底滋生出一種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