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思薇,你現在知道,是不是有些為時已晚呢?”
軒轅澤陽慵懶的撫弄著大拇指上佩戴的扳指,看著眼前穆降雪露出的表情,他突然感到一種強烈的快感,一切傷害降雪的人,他都會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軒轅澤陽,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抱著玉石俱焚想法的穆思薇突然收起臉上錯亂的表情,無比陰森的對軒轅澤陽說道:“你們不是到處在找穆降雪的下落嗎?哈哈,哈哈,我告訴你,她已經死了,活活淹死的!”
聽到此言的司徒落和傅無邪表情同時一僵,果然是這個女人將降雪給藏起來了嗎?
俊逸的臉龐勾起一抹笑意,軒轅澤陽緩緩說道:“你,當真確定降雪還在那水牢之中嗎?”
轟!
得意自信的穆思薇再次被一聲驚雷驚醒,表情十分驚恐的望著軒轅澤陽,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在自己的身上投下了一個巨大的黑影,朝著自己一步一步襲來,一種強烈的壓迫感頓時席卷了她,軒轅澤陽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用一個冰冷無比的聲音說道:“穆思薇,遊戲,已經結束了!”
忍了那麼多年,今日,他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軒轅澤陽,你?”
下巴被捏的生疼,穆思薇張開雙手,死死的掰住軒轅澤陽的手,就在這是,他身後的門突然打開了,麵黃肌瘦的軒轅誌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震撼了,才短短幾日,他竟然消瘦的這般厲害?
“放,放,放開她!”
軒轅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對軒轅澤陽說道:“放開她!”
“放開她?”
濃濃的劍眉微微上挑,他態度極為傲慢的掃過軒轅誌,“軒轅誌,你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如何成為一代明君?”
“就算我成不了一代明君,這皇帝的位置,也輪不到你來座,先皇曾經有旨,你已經被逐出了皇室!”
扶著牆壁,軒轅誌吃力的說完他自己想要說的話,當年,因為巫蠱一案,軒轅傲天在一氣之下將軒轅澤陽母子打入水牢,讓他們反省,可是,沒有想到,軒轅澤陽竟然從那水牢之中逃了出去,盛怒之中的軒轅傲天當即昭告天下,將軒轅澤陽逐出了皇室,永不得回歸……
“就算我被逐出了皇室,那又怎樣,這天下,我依然可以從你的手中奪過來!”
孤傲,自信,甚至還帶著些許的狂妄,軒轅澤陽的身上隱約閃現著當年軒轅傲天的影子,軒轅誌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是一日不如一日,軒轅澤陽有多恨這個皇室,就有多恨他,他知道自己已經踏上了黃泉之路,可是,他還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不甘心將自己的皇位拱手讓人。
“軒轅澤陽,你可別望了,還有一個軒轅清睿!”
軒轅誌的用途很明顯,他就是想挑撥軒轅澤陽和軒轅清睿之間的關係,他們之間,現在連成一氣,才會如此力量龐大,如果他們之間反目成仇,那自己豈不是還有勝算的希望?
“軒轅誌,我想,可能要讓你失望了,你看看這個!”
軒轅澤陽接過隨從遞過來的黃卷攤開,然後扔到了軒轅誌的麵前,軒轅誌彎腰撿起,在看到黃劵上的內容之後,一臉的不信,不可能,不可能,這世界上,怎麼真的由如此對權利,地位看的如此之輕的男人呢?
原來,這書信乃是軒轅清睿和軒轅澤陽當年達成共識時所簽訂的一份協議,上麵清晰的寫著,軒轅清睿放棄了對皇位的角逐,還要號召文武百官,一起支持軒轅澤陽。
一口鮮血從軒轅誌的嘴裏噴出,一種被人戲弄的感覺讓他如同置身地獄一般,他辛辛苦苦的奪來的天下,這麼輕易的就變成了他人的囊中之物,沒有了王有誌,整個朝廷都落入了軒轅澤陽的掌控之中,估計穆思薇現在手中握著的七十萬兵權,此刻也已經被人架空,他這個皇帝,當的可真是可悲……
“軒轅誌,到了這個地步,你是想我搶呢?還是你主動讓出呢?”
獵鷹一般淩厲的目光不帶絲毫表情的從軒轅誌的身上掃過,軒轅澤陽的咄咄逼人,讓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他骨子裏所流著的冷酷的血液,軒轅誌仰天一聲長嘯,而後快速的從自己寬大的袖口之中抽出一把短劍,朝著自己的胸口猛刺了過去,在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之時,汩汩從胸口流出的鮮血已經噴出了一團血霧,他扶著門框,嘴角掛著悲戚的笑意:“軒轅澤陽,就算你得到了皇位又如何?你,終究是要孤寂一生!”
這,仿佛是一個預言,又如同是一個魔咒,緊緊的環繞在軒轅澤陽的心頭,孤寂一生?他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