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管事的丫頭說,昨天,她一夜未歸!”
“什麼?還一夜未歸?你當皇宮這是什麼地方了?”
“太後,昨日長公主大婚,我多喝了幾杯,皇上,便讓我在養心殿睡了!”
秦秋月的臉色大變,她昨夜,留宿在養心殿?那麼說,她和皇上已經,已經?鳳眸之中一片狂風暴雨,麗妃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手心用力的一拍桌子,房間的所有的丫頭太監們都趕緊雙膝跪地,秦秋月趕緊上前,捋著她的後背,柔聲說道:“太後息怒,太後息怒!”
“穆降雪,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難道,你不怕因為你的行為,而置贏兒於死地嗎?”
一聽到麗妃提到贏兒二字,穆降雪越發的笑的燦爛了,贏兒現在在他們手上,他們想以此來要挾自己,上過一次當,難道,她還會再上一次當嗎?
當初,她就是錯信了這個老妖婦,才會和她之間達成協議,原以為她會如事先承諾那樣,好好待贏兒,想不到,她卻包藏禍心,如今,她唯有變得更強,才能救贏兒於危難之間。
“太後,贏兒生下來之後,我便與他分離,而太後,卻撫養他至今,論感情,你說,他是和我這個生母親?還是跟你親呢?”
麗妃的臉上閃過一道不自然的神情,腦海之中,不禁想起了贏兒那張可愛稚嫩的臉龐,帶給她無限歡樂的一個可人兒。
幸好,麗妃對贏兒還是有感情的!穆降雪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裏麵傳來一陣甜膩膩的濕意,她是在跟自己賭,也是在和麗妃賭,雖然,她剛才眼中閃過的情感一瞬而逝,但還是落入了她的眼底,隻要贏兒沒事,她才能去全新的對付那些惡人,不過,還是要盡快查處贏兒的下落,將他接到自己的身邊來才好。
“哀家先不和你扯贏兒的事情,剛才,哀家已派人去養心殿打聽過了,昨日,你根本不在養心殿中,你在撒謊,快所,昨夜,你究竟到哪裏去了?難道,你私自出宮?”
在這後宮,若是私自出宮,那可是死罪,枉她當初還救過她一命,想不到現在,為了軒轅澤陽,她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置她於死地!穆降雪的心中湧出淡淡的悲涼,在麗妃的授意下,最靠近穆降雪身邊的兩個年紀略長一點的宮女已經強行摁住了穆降雪,微微掙紮,發現她們竟然也是習武之人!
“給我上刑,我倒要她好好的記住這後宮該有的規矩!”
上刑?一個宮女端著托盤目光猙獰的朝著穆降雪走來,托盤之中,閃亮的銀針散發著森森的寒意,這畫麵,是不是覺得有點熟悉呢?難道,他們也想上演一幕容嬤嬤針刺紫薇的事件嗎?不過真不好意思,她可不是溫柔如水,逆來順受的紫薇,她的人生格言是人不犯我,我不犯我,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還。
老宮女挑了托盤之中最粗的一根銀針,在穆降雪的麵前晃了兩眼,對準,正準備下手,一個黑影從她的麵前掠過,略顯肥胖的身體轟然倒地,四爪朝天,嘴裏還發出一陣哀嚎之聲,再來一腳,踢翻了擺放在穆降雪麵前的托盤,試問,這皇宮之中,除了軒轅澤陽,還會有這個膽兒呢?
“皇兒,休得胡鬧!”
“母後,你這是要體罰嗎?”
漆黑的雙眸之中醞釀著蓄勢待發的風暴,寒芒掃過挾持穆降雪的那兩個宮女,她們趕緊鬆手,畏畏縮縮的顫著身子,站到了一邊。
軒轅澤陽彎腰,將穆降雪扶了起來,薄唇輕啟,無限憐惜的說道:“昨日,被朕索要一夜,今日,便又受到這般,想必,很累吧!”
軒轅澤陽的款款深情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但是,沒有人比秦秋月更震驚,頭,傳來一陣陣眩暈的感覺,胸悶,氣短,呼吸都覺得十分的困難,秦秋月吃力的扶住凳子,冷汗直冒,臉色,一片蒼白。
“娘娘,娘娘!”
……
整個房間,因為秦秋月的突然暈倒,而亂作一團,“皇上,你在發什麼楞,還不趕緊抱秋月回宮!”
麗妃神色慌張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厲聲衝著軒轅澤陽說道,抱起秦秋月暈倒的身體,他全速朝秦秋月的寢宮跑去,熱鬧的房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現在,眾人都積聚在鳳儀宮,而她,是不是也應該到太後的坤寧宮走一趟呢?
秦秋月隻是暈倒,但是麗妃卻是十分緊張的將太醫院所有的太醫悉數叫道了鳳儀宮,這人來人往,倒也方便了穆降雪,打扮成宮女模樣的她混在人群之中,走出了鳳儀宮,朝著坤寧宮跑去。
“太醫,皇後這是怎麼呢?”
秦太醫正在為秦秋月把脈,布滿褶皺的臉上閃過喜悅之色,轉身,雙拳一抱,他說道:“恭喜太後,賀喜皇上,娘娘她,這是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