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降雪一身戎裝站在一片白雪皚皚之中,衝著眾人說道:“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退去,若是有人想離開這片雪地,就跟我們走,我們橫渡死亡之海,便是西楚的境地,那裏地處江南,氣候溫和,不似這邊,整日風雪交加,但是,死亡之海的名字想必你們早有耳聞,若是有人不願意走,我們也不勉強,會留下你們過冬所需要的物資,讓你們能平安度過這個冬天!”
說完,穆降雪麵色平靜的望著沉默不語的眾人,此刻,她的心情也是極其複雜的,走的人越多,他們的負擔就越重,可是,她有不想他們繼續留在這裏忍受這每年的風雪之苦,他們是遇到了像軒轅澤陽這樣體恤民情的聖君,若是還是軒轅誌那樣的昏君當道呢?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穆降雪的才華以及睿智早已經被所有的百姓視若為神,如今神在帶領他們離開這片苦海,他們又怎會不響應神的號召呢?
所有在場的百姓,都紛紛表示要隨穆降雪一同前行,離開這片苦海,轉身,衝著樊海遠淡淡一笑,輕聲說道:“樊大人,看來你的擔子,還真不輕了!”
樊海遠堅定的眸光回應穆降雪,按照穆降雪的指示,所有人開始有條不紊的收拾器皿帳篷,而樊海遠已經帶著一批人先行趕往死亡之海,想要渡海,就得有船,他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製作小舟渡海,他們,隻有兩天的時間。
“穆姑娘,齊王又派人過來了!”
坐在帳篷之中研究路線的穆降雪抬起腰,柳眉微微一蹙,約定的期限以過,她沒有出現已經是給了他答案,他這是派人又來做什麼?
帳篷的簾子被掀開,一個齊國侍衛端著一個錦盒恭敬的遞到了穆降雪的麵前,“這是什麼?”
穆降雪狐疑的問道,卻並未伸出手接那個盒子,齊宇軒此人實在太過狡詐,她得步步小心才不至於上了他的當。
“屬下不知,皇上隻說,姑娘若是打開,便自然見分曉了!”
“廢話少說,你給打開!”
站在一旁的李安狠狠的瞪了一眼此侍衛,此侍衛打了一個哆嗦,顫顫栗栗的打開了錦盒。
最先看到盒子裏所放之物的李安率先叫出了口:“這,這不是皇上的玉佩嗎?”
轟……
穆降雪猛的伸出手接過那名侍衛手中握著的盒子,通體的翠綠在紅綢上泛著幽幽的綠光,龍形圖騰,那是帝王的象征,這塊玉佩,乃是軒轅澤陽的隨身攜帶的物品,怎麼會在他的手上呢?
“快說,你們把楚皇怎麼樣了?”
激動的李安一把拽住了那名侍衛的衣領,雙眼噴著血光看著他,那名侍衛嚇得身體抖成篩子,嘴裏不停的說道:“小的什麼也不知道,小的什麼也不知道!”
臉色如同死灰,無比驚恐的望向穆降雪,手中緊緊的握著那塊玉佩,單手死死的扶住椅把,一陣眩暈的感覺讓她無法站立,跌坐在凳子上,齊宇軒竟然抓了軒轅澤陽?這,會是真的嗎?
“小安子,放開他!”
平靜的沒有一絲情緒的聲音從穆降雪的喉嚨裏緩緩的冒了出來,轉向那名侍衛,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帶我去見你們皇上!”
“穆姑娘!”
“小安子,去將所有大臣們都叫進來,我有話要和他們說!”
此去見齊宇軒,結果如何她還不知道,但是,這些人是定然要在最快的時間內離開這裏的,她不想讓齊宇軒在多一個要挾她的資本,對付這狐狸一般的男人,不僅要有謀,還要有勇,正所謂置死地而後生,他送來軒轅澤陽的玉佩,目的已經十分明確,就是為了逼她就範,不論軒轅澤陽是不是在他的手上,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賭的。
她並沒有告訴所有人她所去是為何事,現在,正是緊要關頭,人心若是鬆動,那就是功虧一簣,臨走之前,她細心囑托所有負責人,一定要竭盡所能的完成這件事情,因為,這不關係到這些災民的性命,更關係到整個西楚國的命運。
“哈哈,哈哈,穆姑娘,你終究還是走到了朕的麵前!”富麗堂皇的金鑾殿上,齊宇軒坐在高高的龍椅上,以一種王者高傲的姿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穆降雪,眼底,泛著陰森的寒芒,嘴角,勾著嗜血的笑意,整個人看起來就如同地獄閻王散發著冰冷的氣質。
“楚皇在哪裏?”
醞釀著狂風暴雨的黑眸毫不畏懼的直對齊宇軒的寒芒,她整個人都彰顯出神聖而不容侵犯的氣質,碩大的大殿,隻有齊宇軒而穆降雪兩個人,顯得特別的空曠,他們的清冷的聲音在屋頂發出悠遠的回聲,將整個氣氛渲染的越發的幽森,看著坐在上方魔一般的男人,穆降雪嘴角勾起了嘲諷的笑意:“齊王,你知道為什麼軒轅清秋會這般義無反顧的離開你,永生永世都不想在見到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