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侍衛好不懊惱,無比怨恨的看了穆降雪一眼,匈奴王坐在了他鋪著白虎皮的太師椅上,居高臨下的望著穆降雪,不悅問道:“使者此次前來,是有何指教嗎?”
“我皇顧念匈奴王你固守再次,日夜操勞,特讓在下,送來美女一名,為匈奴王敲敲背,錘錘腰,消除疲憊!”
裘天風無比愕然,這憑空又哪裏冒出來的美女?
一聽到美女二字,匈奴王的一雙眼睛再次冒出金光,齊王為他物色的女子,會是怎樣的傾國傾城,國色天香呢?
他有些迫不及待,他有些急不可耐,他有些蠢蠢欲動了……
匈奴王露出的一副饑渴表情,讓穆降雪倒盡胃口,匈奴女子體型彪悍,行事風格也是極為灑落豪氣,她們這種性格,也決定了她們關於床第之事的態度,沒有這些江南女子的技巧,沒有她們的溫婉,當然她們久經風霜的粗糙皮膚更是比不上江南女子的柔美,所以,這些久居塞外的男人一旦進關,見到這些身材嬌小,容貌俱佳的女子,自然是視若仙人,這也是為什麼潼關城的女子為何會遭此厄運的原因。
“不過,一路奔波,那女子身嬌柔嫩的,不慎感染風寒,現在,正在驛館之中休息”
明日?匈奴王半眯著眼睛思索片刻,這病美人想來享受起來也無樂趣,而且,他剛剛激戰一場,體力耗損,何不趁今日好好調養調養,明日再戰呢?
這樣一想,嘴角一勾淫蕩笑意,摸著羊角胡子,他笑道:“既然如此,本王就明日在派人去驛館接人!”
穆降雪一笑,明日還太早,最起碼,得到十日,但是,瞧這匈奴王一副饑渴模樣,如何等得了十日?不過,能拖一起是一日,他要給蕭木足夠的時間……
就待穆降雪轉身離去之時,匈奴王的聲音再次響起:“站住!”
離去的身子微微一怔,穆降雪止步了腳步,轉身,見匈奴王正一言不發的專注望著她,一種緊張的氣氛,再次席卷了穆降雪的全身,難道,他察覺到了什麼?
匈奴王緩緩起身,帶著草原獵鷹一般的銳利眼神朝著穆降雪緩緩走來,他腳步沉穩,麵色凝重,手心,傳來一陣粘膩,穆降雪甚至已經在心中盤算著,實在不行,就殺了這老色魔,至於她和裘天蒼二人能不能脫身,就全看命運安排了。
匈奴王走到穆降雪的麵前,嘴巴一張問道:“你剛才說本王的死期就快到了,是何意思?”
穆降雪提到嗓門口的心無聲落地,原來,他心中還在記掛著剛才她所說的那句話了,他如此重視,看來,也是一個貪生怕死的鼠輩。
“王,你難道沒有聽說,若是招致了民怨,勢必會引起眾怒嗎?”
“笑話,難道,本王會怕了那些刁民不成?”
驕傲自負,竟然視百姓無存?難道他不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嗎?不過也難怪,像他這種隻顧沉迷女色,又怎麼明白這治國大道理呢?這種人,天生就成不了大氣候。
“匈奴王果然是豪氣衝天,不過,齊王還是讓在下規勸您一句,讓你切勿在潼關成胡作非為,一切事情,須等他來方可定奪!”
搬出齊宇軒來壓一壓他,想必,他會收斂幾天吧?幾天,隻有幾天,便足夠了……
“皇上!”
蕭木低著嗓子,站在緊閉的房門之外,輕輕的喚到軒轅澤陽的名字,房門緊閉,屋內,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響,喚來負責守衛的侍衛,蕭木語氣急促的問道:“皇上出去了嗎?”
隱隱的,心中升起了一種很不詳的預感,那名侍衛狐疑的望著蕭木:“蕭統領,我們未離開半步,皇上一直都呆在屋內,沒出去啊!”
沒出去?
蕭木陰沉著臉,越過侍衛,站在門口,提高音量,再次喚了一聲,依舊沒有人答應,麵色一沉,他推開了屋門,床上的被褥,被疊的整整齊齊,桌上擺放的茶壺,早已經冷卻,屋內,空無一人。
“怎麼回事?”
蕭木憤怒的轉向身後站著的臉色慘白的侍衛,而後快速的衝了出去,皇上,您,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帶領所有人,蕭木將方圓十裏找了一個遍,但是,卻沒有找到軒轅澤陽的影子,怎麼辦?怎麼辦?夜色之中,他的麵色無比的凝重。
“蕭,蕭,蕭統領!”
軒轅澤陽的突然失蹤,打亂,蕭木忍著內心深處的紛亂,抬頭,仰望浩瀚蒼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來,皇上已經想到辦法如何進潼關城了,你們,化作百姓,潛伏進潼關,等候指示!”
軒轅澤陽不在,蕭木儼然成為了他們的主心骨,他擲地有聲的聲音回蕩在漆黑夜中,眾人相繼散去,蕭木不敢有絲毫的耽擱,跨上駿馬,連夜趕往東海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