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她的臉上有髒東西嗎?
穆降雪狐疑的看了看老者,那老者,忽然雙膝跪地,眾人不解之時,他卻突然扯開嗓子高呼一聲:“皇後娘娘萬歲萬歲萬萬歲!”
整個茶棚所有的茶客震驚了,那個坐在角落裏的黑衣女子竟然就是他們的新後?
三日之後便是大婚之日,這新後,怎會出現在此呢?
這些平民百姓沒有想到今日竟能得以見到皇後真容,老者剛才說新後乃是出自村野,難道,眼前這位女子,真的就是新後?
小東西睜著一雙靈動的小黑眸無比差異的望著眾人,眾人見到小東西,神情更是詫異無比,越發的對穆降雪顯得無比的敬重。
“各位,你們弄錯了,我,並不是你們的新後!”為了避免誤會越鬧越大,穆降雪起身對眾人解釋道,可是,那老者十分篤定的說道:“不會錯的,不錯的,我曾有幸看過新後的容貌一眼,一模一樣,一模一樣,絕對不會錯的!”
堂堂南鳶國的皇後,多尊貴的身份,竟然屈駕在這小茶棚之內,此消息已經流出,前來瞻仰的皇後真容的人群越來越多,老者的義正言辭,讓穆降雪心中陡生眾多疑問,難道,這天下,當真有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嗎?
心中的好奇心被嚴重的勾起,她,是不是應該去一趟南鳶國的都城,一睹這位新皇後的容貌,看看是不是真的如這老者所說的一模一樣呢?
反正,眼下,她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等著去做,既然秦龍燁大婚,她也理當應該去道賀一聲,不是嗎?
既然他們已經這般篤定的認為穆降雪就是他們的皇後,她也懶得再去多解釋什麼,丟下幾個銅板,她便快速的跨上馬背,夜色逐漸哦籠罩大地,穆降雪一路風塵仆仆,終於在天色完全漆黑之前趕到了一個叫沛城的小縣城,找了一家地處相對幽靜的小客棧,她打算暫時休息一夜,明日在動身。
吩咐了小二送飯食到房間,打賞了他一錠碎銀,門虛掩著,穆降雪摘掉了頭上的鬥笠,越靠近皇城,想必見過那位皇後容貌的人就越來越多,未免再生風波,穆降雪帶上了黑色的鬥笠,遮住容貌,一身黑衣裹身,她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神秘感覺。
“咚,咚,咚!”
門外響起了三聲敲門聲,隨即便聽到了店小二的聲音傳來:“客官,你要的飯菜,送來了!”
“進來吧!”
穆降雪背過身體,店小二端著托盤,穆降雪雖未看他,但是聽他腳下發出的沉重腳步聲,眉頭微微一鎖,用足耳力,緊張的急促呼吸聲隱隱傳來,這店小二,隻是送一份飯菜,何須緊張成這個樣子?
“客,客官,您,您慢用!”
在店小兒逃離似的走出房間之後,穆降雪眼眶之中迸發出的狐疑目光落在了擺放在桌子上的飯菜上,漆黑的眸底閃過一道微亮的冷光,隨即,她輕聲對懷中的小東西說道:“小東西,看來,有人為你準備了一頓美餐!”
小東西喜歡吃有毒的東西,所以,當她一雙小眼睛看到桌子上擺放的整盤雞以及散發出來的香味之後,它沒有絲毫猶豫的猛撲了上去。
一抹淺笑,從她的嘴角勾起,隨即她拿起碗筷,麵色沉靜的享受了其他的菜肴。
屋外,本叫的十分歡快的蟲鳴聲愕然停止,整個院子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穆降雪放下碗筷,隨即將意猶未盡的小東西塞進了懷裏,趴在桌子上,裝出一副中毒的模樣,靜靜的等候著幕後黑手的光臨。
她雙眸緊閉,隻是運足了耳力,凝神關注著在她周圍發出的異樣聲音,對方十分的謹慎,隻是先派出了一人一探虛實,那人輕輕的在窗紙之上捅開了一個小洞,望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穆降雪,一聲冷哼從鼻孔之中冒了出來,隨即,他快速的折回了身體,對著夜空,放出了一個無聲的信號彈,原本潛伏在暗處的人馬,開始悄無聲息的朝著穆降雪的房間湧來。
“你們兩個,快去把她給我綁起來!
是個女人的聲音?
而且,他們竟然可以如此不動聲色的出現,看來,絕非是一般的去搶劫匪盜,穆降雪不動聲色,決定靜觀其變,以看對方對她下毒的真實意圖,到底是什麼?
穆降雪的四肢被綁住,身體騰空,被人抗在肩上抬了出去,走到罕有人煙的後巷,一輛馬車已經靜靜的守候在那裏,他們將穆降雪的身體扔進了黑兮兮的馬車之中,隨即,他們便駕著馬車揚長而去。
穿過兩條巷子,在轉過兩個彎,馬車便一路向東,直奔都城的方向。
南鳶國舊帝於一個月前不幸去世,太子秦龍曄即位,表麵上看是無可非議,可是,皇宮上方的天空,一直都籠罩在一片壓抑的氛圍之中,秦龍燁雖為太子,但是,卻是一個不待見的太子,雖然,他曾經為南鳶國,孤身一人前往古墓,尋得埋藏在古墓之中的幾百萬兩黃金,挽救了南鳶國瀕臨瓦解的經濟,可是,由於他的母妃是皇宮之中最不受寵的女人,雖然貴為皇後,卻不得舊帝所愛,舊帝在位時,就曾一度想要罷免秦龍燁的太子之位,隻是苦於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而且,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突發疾病而亡,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