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剛吃完午飯，姚玥就張羅著問：“靜文姐，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啊？”
“兩點。”李靜文簡短回答。
“一般他們是五點半下班吧，那這樣的話時間夠嗎？”姚玥記得李靜文跟她說過，下午的拜訪對象金融區的幾家券商。就算是六家客戶，光是介紹產品就得至少一二十分鍾，但是也不能一上來就說產品信息，最起碼也得寒暄幾句，這樣的話即使每家最快三十分鍾，也是得三個小時了，再加上路上時間也得一小時左右，這麼算來，時間有點趕。總不能在人家下班後去拜訪啊。姚玥心裏嘀咕著，但又不好催促李靜文。
終於到了一點五十，姚玥早已經提著公文包整裝待發了，李靜文也收拾好了，兩人剛出辦公室的門，李靜文低頭看見姚玥的高跟鞋，說：“你還是換雙跟稍微低一點的鞋吧，這種太累腳。”
肯定是覺得自己太嬌氣了，姚玥心裏想，哪能出不了門呢，自己之前也不是沒和袁博出去過，這種商務談判，一坐下來就是至少一小時，有時候腿都坐酸了。路上也就是坐在車上，根本就沒有什麼走路的機會。
“不礙事的，不是很累腳，而且我也沒有低跟鞋在辦公室，下次備一雙吧。”姚玥抿嘴對李靜文笑了下，算是接納了她的建議。
等到一整下午的拜訪全部結束，姚玥已經非常之後悔沒有真的聽李靜文的話換一雙低跟鞋，哪怕是臨時買一雙平底鞋也可以啊。整個下午幾乎都沒有坐下，乘坐公交車到了金融區，這裏大小金融機構、財富管理公司鱗次櫛比，姚玥有點奇怪：“為什麼咱們公司不在金融區呢，這樣也方便啊。”
“怎麼說呢，咱公司就相當於工廠，你見過有哪家工廠建在市區的嗎？這些都是代理商、零售商，當然得建在市區。”李靜文回答。
姚玥點點頭：“確實啊，這個地段租金應該不便宜。”
“租金再貴咱們也能出的起啊，咱公司還不差這點錢，咱們華代可是自己的大樓，自己的物業，”李靜文話裏還略微帶著一些自豪，接著她又小聲說：“不過也聽說是因為咱們集團老大一向神秘低調，尤其不喜招搖。其實做金融的，越高調越好。你看，其它公司都是這樣，恨不得腦袋頂上貼著‘不差錢’。”
姚玥心裏清楚她說的就是林錦華，不免心裏動了一下，轉而又笑著說：“大老板的心思，咱們哪能猜得透。”
本來以為還像之前拜訪客戶那樣，在貴賓接待室落座，品茗詳談，賓主都相言甚歡。可事情遠非她想象中這樣。
第一站是一家券商營業部。她倆進了門，裏麵鬧哄哄的，很多人進進出出。李靜文禮貌的對前台說：“你好，我約了徐經理。”
“哪個徐經理啊，說全名。”前台眼皮都不抬的問，語氣透著不耐煩。
“徐宇航。”李靜文笑容依然掛在臉上。
前台抄起電話，直接按了幾個號碼：“徐宇航，前台有人找。”砰地一聲又掛上電話：“你們等會吧。他馬上出來。”還是看都沒看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