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遍體鱗傷,傷口的確像是被馬蹄踩踏而得,胸前有一致命傷,傷口狹小平滑似是被利劍或者匕首所刺。”
公孫策一旁驗屍,包拯在其後答應,驗證跡象與包拯判斷穩合並未有出入。
冰室內昏暗,公孫策拿起手中燈籠放在屍體身旁,“觀其頸部傷口,傷口平整,或是被利器一刀致命,或是用閘刀所切。”
屍體頭部上的白色假頭已經被取走,隻留下一個有碗底大的窟窿,“這凶手卻是狠毒,我沒有聽說過犯了禁忌,盡然把頭顱也取下的道理,還有插一個白色包裹。”
“這麼說將軍不是犯了禁忌才被殺?”
“不能完全肯定,也不能完全否定。你看…”公孫策招呼包拯湊近,“屍體上馬蹄應多達二百,層層疊疊,隻恐怕這將軍的確是有辱了祖神,還有些劍傷,說明凶手刺死他之後才給他用刑,這是不對的。”
“不對,有何不對。”
“假如有辱祖神,那勢必要將其活活馬踏而死的,馬踏不死才會利劍穿心。”
“你是說這用刑的步驟反了。”
公孫策點頭,“我想這凶手對將軍恨之入骨,所以才將其頭顱砍下。”
“將他的頭砍下,是否是要拋屍?”
公孫策搖頭,“不是,為了祭奠祖神,詛咒此人下了地獄,依舊受到祖神的淩辱。”
“這,這也太狠毒了吧,人死了還要得詛咒。”
“這就是仇恨,可能凶手已經恨透了這將軍。凶手認識將軍,並且對他的一切了如指掌。”
“會不會是那幾日前刺殺他的刺客所為……”
公孫策突然站直身體,怔怔看包拯,“這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包拯被公孫策的舉動愣了個神。
“這…這…是我猜想,有很多原因,”公孫策放緩語氣說道。
“猜想……”包拯搖搖頭,命案如何猜想。
“唉……包拯你看。”公孫策似是不想再提刺客,翻開屍體的手指查看似是有所發現。
包拯湊近查看,在屍體的右手上有一小小的切口,似是舊傷,而這個舊傷傷口邊緣似是粘著一些綠色的東西。
“看這,這指甲內也有些白色粉末。”公孫策拿了倆塊手帕,分別將倆種不同的粉末收集,然後放在燈下細細查看。
一會,“有什麼結果麼?”
“有,包拯你看,這綠色的東西似是衣服上刮下來的,舊傷有疤,疤痕凹凸不平,所以將衣服上的毛軟刮在其手上,再看這東西呈綠色,那麼我判斷是綠色的衣服。”
“綠色,這綠色衣服應是女人所穿吧。”包拯腦中突然閃現出一人,臉色煞白,看著驚嚇過度的翠竹,隨即搖頭,“應該不是吧。”
“不是什麼?”
“我見過穿綠色衣服的,那是將軍身旁服侍的一個丫鬟,你知道將軍好什麼麼,他好色,而且翠竹已經交代與將軍有染,所以我說應該不是她。”
公孫策無話,把綠色軟毛放於一旁,再拿起白色粉末查看,“這白色粉末並不純清,其內有黑色參雜,可能是石灰。”
“那也正常,將軍所住之處,屋內雜亂,可能與凶手爭鬥中不小心沾到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