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奴才,你為何要殺死翠竹,並令馬在她身上踩踏。還有是不是你殺了我那好友耶律將軍的,快說……”
一身穿官服,頭戴官帽,全身肥腫臉上滿是酒刺疙瘩的人站在六子跪地的身旁怒喝。而此時王爺卻坐在偏坐,端起小杯,微微泯了一小口茶,在他的旁邊還坐著遼國完顏公主,正把玩著手中的馬鞭,似是一切與她毫無幹係。
六子跪在地上,全身發抖,神情呆滯,喉嚨內不停的哼哼,似是一口氣上不來就要過去,哪還能說出半點話語。
王爺臉上稍微顯出一絲憐憫,伸出一指,“六子,你知道些什麼,快點給張大人道來,本王一定會給你主持公道。”
“哼哼……”張大人喉頭冷哼,似是不屑一顧,“該死的奴才,盡然還不開口,來人給我打。”
頓時從廳外衝進來幾人,看似是家丁模樣,各個手持長棍,腰挎金刀,不由分手上前來就把六子壓倒在地,打了起來。
“啪啪啪”棍棒之聲不絕於耳,王爺似是無奈,側頭索性不見,公主眼神頓了頓,卻也沒有動靜。棍下六子嘴中噴出一口鮮血,頭一歪似是昏了過去。
“打點水,給我弄醒了再打,不信他不招。”肥胖張大人似是有些累了,端直走到廳中央主人座椅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不一會,一桶水澆到了六子身上,六子打了一個寒顫,似是醒轉些許,奄奄一息不勁顫抖。
“該死的奴才,你招還是不招。”
“我……我……不……”
“給我打,打。”沒待六子說完,張大人像一隻發了瘋的野豬,雙眼通紅,唾沫在嘴邊飛濺。
一班家丁正準備重新操起棍棒時,突然門外竄進一個身影,手起刀落,將家丁手中的棍棒全部削成倆半。
“來者何人,盡然如此大膽,不知道我是誰麼?來給我一起打……”
“慢著……”一聲洪厚而又響亮的喝令,在大廳環繞,一人一步一踏地,紮紮實實穩穩健健的步伐走進廳內,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人,此人亦是一副正氣之色。
眾人看著倆人走進廳來,頓時似乎動彈不得,怔怔看著他倆。先是張大人緩過神來,眼中所見卻是倆個書生模樣的愣頭青年,不盡失笑。
“嗬嗬……哪裏來的黃毛小兒,盡然敢擋住本大人做事,今天本大人要讓你們知道死字怎麼寫。”
來人正是包拯公孫策,包拯不為所動,隻是上前蹲下身扶起六子,看著六子慘景,不免看看還在側坐穩坐的王爺。
“小兒你要幹什麼?你再敢動一下,休怪我對你不利。”
包拯突然抬頭麵對張大人,臉上不由間顯出冷笑,“我倒要問問這位大人,對我有何不利。這六子乃一毛頭小孩,卻被你加以私刑,傷得已然要送命,敢問你身為大宋官員,不通宋法,濫用職權,是為何罪?”
“你……”張大人被包拯一陣數落似是啞了口齒,伸出一指怒視包拯,“你這書生,一無品二無銜,本大人俸皇上口諭,在此審查大遼耶律將軍被殺一案,你對本官不敬,就是對皇上不敬,理當處斬。”
“清者自清,捫者自問,普天之下,皇土之上,皇上關切切,思切切,何來你這嚴刑逼供,今日王爺亦在此,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聖上來此包拯亦然抵死對絕。”
包拯振振有詞,張大人討不了幾分好處,他看向王爺,滿臉的酒刺抖擻一下,擠出一絲笑容,卻是冷笑,“楚王爺,那小兒說你在此,那您就評評理吧。”話閉,喉嚨還“恩”了一聲,猖狂至極。
王爺端坐的身體咧嘴一笑,似是牽強又有些傻氣,“張大人俸皇兄來此,必定是要將此案查明,而廳下之人亦是我請來幫助探查。方才施刑與我馬房六子,六子亦然不能公認,此是恐怕另有玄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