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什麼？”
“我害怕看到死人。”
“你……你害怕看到死人？你……你看到什麼樣的死人？”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知道我可以看見他們。”
“那你為什麼會說姐姐會死呢？”
“因為我已經看到姐姐她已經是死人了。她跟你們的樣子不一樣，我的眼裏她是灰色的，你們是紅色的。”
一道閃電，一身雞皮疙瘩，包拯全身發麻。他的耳中不敢相信這一切。
“我現在還……還看到一個人，她就在這屋子裏，可能你們看不到。”
“什麼？”
一句顫抖，害怕的聲音說出來，使得大家都四下看著對方，心中突然咯噔一下。
“她……她在哪裏？”包拯雖然心中也有害怕，可是嘴上不由得問出這一句話。
素素伸手，指指張圓成落座的旁邊，“就在他的身邊，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
“那個女的嘴裏有一條白蛇。樣子和那老頭的樣子有點相似，我想他們可能是父女的關係，因為我可以看到他們之間有一根白色的絲線連在一起。”
“你胡說？”張老把持不住，“你這妖精，我今天要殺了你。”邁著孱弱的步伐，近前就要伸手掐住素素的喉嚨。
素素沒有躲閃，反而閉上了眼睛。“我知道你受了苦，但是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你的孩兒還有一個活著。”
張老的手突然停到半空。“你說什麼？”
素素伸手，指著張老身後，“你的肩膀上還有一根白線，還在不住的顫抖，相信你的兒子還在世間，不過生命垂危。”
“你……你……”張老氣息微弱，“我的兒女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你胡說，你這妖怪。”
“我沒有胡說。我真的可以看到。”素素現在突然清明許多，“外麵大廳，第一排最後一個棺材裏，躺著就是你家女兒，你自己去看，她的鼻子下有一顆痣。”
一句話說出，眾人突然一驚。旁邊的包拯，公孫策還有雷頭心頭猛然一緊。
包拯轉頭看看雷頭，再看看公孫策，倆人同時向包拯點頭。那個棺材中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在泉水中的女性屍體。
蹬蹬，張老猛然退後倆步。看看左右，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難道我的娃兒，真的在二十多年前沒死？我要去看看。”張老不顧一切，向著房外走去。
“雷頭。”包拯示意雷頭跟上，轉頭道，“素素，你現在能起來麼？我們一起去看看。”
素素點點頭。
大黑的棺材，沒有上蓋，裏麵躺著一具屍體。已經給她穿上了黑色的麻布衣服。
張老顫顫巍巍，抬頭向棺材裏麵看。
一眼看去，身體突然後仰，嘴中不停的念叨，“不可能，不可能。”轉身看著眾人。“不可能。不可能啊。”
倆條老淚不自禁又流了下來。
突然，一口氣沒有喘了過來，閉起眼睛就要昏死過去。雷頭急忙上前，一把手扶住他。另一隻手趕忙按住他的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