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天一夜?“公孫策不敢相信,問道:“莫不是我已經暈了一天一夜?”
包拯點頭,“是的,你傷的的確很重。尤其是頭上,幸好你命大。”嗬嗬笑了倆聲。包拯似是在打趣一般。
公孫策沒有笑,反而苦了苦臉,“你覺得那個男人現在會在哪裏?或是哪裏你們沒有去找過?”
“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或是那個男人有意躲著我們,或是他已經離開了。”包拯皺眉,突然想到了什麼。“我想到了,有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我們還沒找?”
“哪裏?”
“牛背山,斷橋,清泉。”包拯心中突然多了一絲把握。
“你覺得那裏會有嗎?”
包拯點頭,“假如他沒有離開這村子,那麼我想那個地方最有可能。或許……”
“或許什麼?”
“或許文君姑娘也會在。”包拯起身,轉頭道,“公孫兄,你先在這裏好好休息。我帶雷頭去看看。”說完便轉身出了門。
公孫策聽見門外包拯喊著雷頭,並且跟著幾人吵雜,最後聲音離了院子,想是都去了牛背山。自己也閉上眼沉沉睡去了。
“以前這牛背山山上上下,村裏都有很多人走動。可是自從出了那唆羅,就再沒人敢去了。所以橋也斷了,泉水也少了。” 屠大毛手中拿著把殺豬刀,前麵給包拯帶路。
還有十幾個人跟在他們身後。
“大毛,聽說二十年前韓子明韓先生出怪事的那天,你和他是一起從這牛背山回來的。”
“恩,是的。我當時九歲了,二毛妹妹五歲。所以我有些事還記得的。”
“那你那時候見到他的時候是在哪裏?”
“石橋上啊。我和妹妹一起玩,不知不覺就到了山下的清泉橋上。”
“那你當時看到什麼了沒?”
“沒有,我和妹妹隻見到了,韓先生。而且韓先生看著有些傷心的樣子。我記得很清楚。他好像還念詩了。”
“什麼詩?”
“沒什麼。”屠大毛撓撓頭,“我不懂他說什麼,也沒記。不過好像有什麼風,什麼雨,還說橋。他還偷偷抹眼淚。一個大男人,嗬嗬。書生就是見風生情,見雨傷感。”
“我願化作石橋,受盡五百年風吹,五百年雨打,隻為你在橋上走過。”
“唉……對了,對了。大人您也會啊。”
包拯皺著眉頭,心中更加疑慮。張老口中猶如一張白紙的韓子明,卻在大毛口中悠悠傷感。仿佛又是那般性情中人。
這句佛語,既代表著持之以恒的愛情,又代表那持之以恒愛情之後,換來隻是一眸的哀傷。
試問誰,又能看透這愛情倆個字。糾糾葛葛,纏纏綿綿。有時透徹心扉,有時暖人心甜。
“快到了,走過那個山坡。就是了。”
包拯點頭,轉身道,“大家都小心點。可能蛇妖也會在這裏。”
眾人不知包拯何出此言,不過心中多了幾分膽怯。手上的武器握得緊緊,貓起腰,慢慢向山坡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