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聲靜氣,你必須適應這個洗髓伐毛,一個月的時間感受到戰氣的存在,否則你就達不到內門弟子的標準。就算再癢,也要沉下心去去感受戰氣的存在!要是你覺得我殘忍,就罵出聲來吧!隻要你能夠感受到這種戰氣,這種痛苦就會結束!你沒有選擇!”
淩天的聲音在武東的腦海之中響起,就好像一聲聲的驚雷在他的腦海裏炸響。
他的心中多少有些不忍,可是這又是不能不進行的方法。一個月的時間,感受戰氣的存在,看起來很簡單,但是如果加上在又麻又癢的狀態下感受它呢?這又是一個無比艱難的過程。
這就是內門弟子的選拔標準,有些時候,資質很好,也不一定代表著就可以通過這種選拔。
通過了,則代表心性十分的堅韌,能夠承擔起門派傳承的重任,這就是內門弟子的責任。
淩天看著睚眥欲裂瞪著一雙通紅眼睛看著自己的武東,現在他終於理解了為什麼老頭子會讓自己當時隨便罵自己,因為小孩子的心性無疑是不成熟的。現在不能理解這種必要的做法,年長幾歲就會明白洗髓伐毛的重要性,所謂的仇恨自然也就會煙消雲散。
小武東張了張嘴,想要罵出聲來,可是他的視線落到怯生生看著自己的小琳琳的時候,最終還是沒有說些什麼。而是死死的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看淩天。
淩天心中嘿嘿一笑,果然,這種方法很有效。不管是什麼年紀的男人,都不願意在異性的麵前丟麵子。當初老頭子就是用這種方法,讓小師妹看著自己,自己居然硬生生得忍了下來,直到幾天後,漸漸的適應了這種酥麻的感覺,才最終成功的感受到了戰氣的存在。
就是不知道這小子究竟過幾天,才能感受到這股戰氣的存在。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淩天勇戰氣控製著小武東的身體,不讓他亂動,可是豆大的汗滴卻在武東的頭上不停的滴下,顯得極其的辛苦。
終於,小武東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嘴裏發出痛苦的嚎叫聲。
小琳琳的小手抓住淩天的衣角,手心裏全是汗水,小臉上麵全是關心:“小哥哥看起來好痛苦啊!”
淩天故意稍稍提高了聲音,讓武東也能夠聽見:“是啊,可是你看小哥哥很堅強呢,這種情況下都能夠堅持下去,是不是很勇敢?”
武東心中苦笑,他倒是恨不得馬上能夠跳出來,可是自己的身體不知道為什麼根本動彈不了,這明顯就是自己剛認下的師傅搗得鬼,可是在小琳琳充滿崇拜的目光中,武東隻能將辯解的話咽到肚子裏。用嘶啞的叫聲發泄著自己的痛苦。
小武東覺得,自己下一刻就會死去一樣,這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身體的表麵開始逐漸的滲透,一直到五髒六腑,最後又向著骨髓深處滲入,其中難過的滋味實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淩天始終在計算著時間,感知始終籠罩著小武東的身體。小武東看起來已經到了生理的極限,實則不然,人的身體都是潛力無窮的,生理的極限往往是由心理的極限決定的,隻要精神不崩潰,那麼人就一定可以堅持下去。
所以淩天在旁邊隻是慢悠悠的雕刻著手中的玉石,一個個複雜的陣法被刻在玉石的上麵。顯得對小武東的痛苦漠不關心。
“喂,你怎麼這樣,沒看到這孩子這麼痛苦的,你是怎麼當大人的!”
就在這時候,忽然門口傳來一個黃鶯般的女聲,隻是這麼好聽的聲音之中,任誰都能夠聽到滿滿的怒意。
一個穿著淡黃色短裙,麵容清秀,手中拿著一本書的女孩子,正不客氣的推開大門走了進來,一臉心疼的看著木桶裏的武東,又瞪了一臉無辜在旁邊漠視這一切的淩天。
淩天還真就沒有注意到這個女孩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他的戰氣與感知不是集中在小武東的身上,就是集中在手中的玉石上麵。
“這似乎和你的關係不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