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異常喧鬧,讓行人如此討論的話題無非隻有一個,淩風城城主的大女兒淩欣將要嫁給帝都安大人的大公子了。
“你們知道淩欣小姐就要出嫁了啊!對方竟然是帝都的安大老爺!”
“是安大老爺的大公子,什麼安大老爺!”
“我聽說安大公子跟他爹一樣,貪財好色,還很勢利。”
“安家?是帝都第一奸臣安豐嗎?”
“噓,別亂說,人家現在可是宰相,別被暗處的人聽見了,殺你滅口!”
說奸臣的那人趕快遁入人群中去了。
“聽說是今天在鬥獸場舉行出嫁儀式,大家都可以去看呢!”
“那等什麼,走啊走啊。”
這是一輛馬車疾馳而過,激起陣陣塵土,雙馬馬車十分大氣,馬車用的是嶺南木,每一處都是精雕細刻,在前頭掛著錦絲小布,上麵金絲繡著一個“淩”字。
赦劍安安靜靜的坐在馬車的中間,跟淩曦並坐,烏爾坐在一旁,正在給赦劍講著整件事情的緣由。赦劍也會偶爾插一兩句話,問些東西。這種方式很好,旁人一般看不出來,但從一些小問題中,卻能問出很多東西,赦劍就是這麼一個很會察言觀色的人。很快他對自己的身份,和自己所處環境有了些了解。
他在這裏的名字叫寧赫,很久以前被安豐誣陷抄家的原大臣陸家陸甫之的兒子,陸甫之跟淩風城城主淩天是摯友,淩天有今天也是因為當初的陸甫之,在陸家大禍臨頭之前,從帝都暗中傳來一封信到淩天手中,“淩兄安好,見字如晤,安賊當道,帝都已然。別無他求,但求孺安。”
簡簡單單二十四個字,淩天當時看得很慢。隨著信一同來的是一個簡陋馬車,裏麵熟睡著一個小男孩,淩天火速將其送到城內一親信安家取名寧赫。
當天夜裏,帝都裏麵便掀起了腥風血雨,先是陸家滿門被屠,而後全城七歲以下兒童全都離奇消失。後有人在帝都北麵的一座小山旁看到一個疑似小土堆的影子,過去才發現全是死屍,而且都隻是七歲以下的孩子。而後那座死屍山又消失在一把大火之中。人們稱之為“帝都慘案”和“童子鬼山”。
信送到沒過兩天,安豐便親自登門淩府,問淩天索要陸家遺孤,淩天斷指以誓未曾見過。安豐也沒有辦法,搜查淩府時,發現淩天有兩個幼女,淩欣跟淩曦。年齡跟他的兒子安石相仿,便逼迫淩天跟他定下娃娃親。淩天隻能妥協。
之後寧赫便幸免於難,在淩府如同長子,跟兩位淩家小姐一同長大,為什麼關係會這麼好,便可見一斑。
而現在安豐身患重病,自己又隻有獨子安石,安石好色,卻未能生育一子。安豐怕自己會絕後,便讓安石速速前來淩風城催婚。於是便有今天這一說。
“等一下!我有個疑問!”寧赫示意烏爾停下,“你剛說我如同淩家長子。”
“對啊!”烏爾有些納悶。
“那你竟敢到我府上,把我揪下床!”寧赫怒目道。
“那個。。。這個。。。少爺,這不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嗎?何況我烏爾是個粗人,隻是個護衛。”烏爾感覺不對,立馬迎合道。寧赫心裏一想,瞧烏爾這樣,自己的身份應該不假。
“好了,現在快商量怎麼辦吧。馬上就到鬥獸場了。”淩曦趕忙打圓場道。
“嗯,這事很難辦。再想想,若實在沒辦法的話,我就用那一招了”寧赫閉目說道。
“什麼辦法。”淩曦問道,寧赫搖頭。“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淩風城鬥獸場,是全嘉豐國境內最大的鬥獸場,這裏是勇士們戰鬥的地方,足足有三四個標準足球場那麼大,呈橢圓狀,高低四層的樣子,裏麵有各式的地形,有追逐賽的,巨獸賽的,競技賽的,每月都會舉行各式各樣的賽事,門票和賭博的錢便是淩風城最大的經濟來源。一夜暴富跟一夜傾家蕩產在鬥獸場賭博中都是屢見不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