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沒能忍住,淚水開始流下來,很快就打濕了桌子上的一個記錄本。張娟見狀,起身關上了房門,並點開了音樂,房間了傳來了一陣悠揚的曲子。而我,再也控製不住,抱住張娟,瘋狂的大哭起來。張娟沒有安慰我,隻是不停地輕輕的撫摸著我的後背。
估計是張娟堅強了太久了,她已經不適應這種溫情的出現,自然也就不會想辦法哄別人了,即便她是一個女人。
張娟一直陪了我很晚,起碼算是撫慰了我茫然不知所措的內心。
“給你講個故事吧,為了讓這個故事看起來更加有真實性,我打算用第一人稱來講述,其實這個故事本身也是一個真實的事件。”可能是為了打破屋子裏的沉悶和尷尬,張娟要給我講一個第一人稱的真實事件。
其實我隻是心情有些不好,既然有故事聽,索性就坐好,關掉電腦,準備聽張娟給我講故事。
張娟就從頭給我講起了那個故事,名字叫《閣樓怪聲》。
2006年,我獨自一人來到了一座城市,找了一份工作,然後自然而然的就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房子。
房子在七樓,其實是是一個閣樓,沒有那種大大的美美的落地窗,屋內空間倒確實是矮矮的樣子,怪聲發生在我住進這個閣樓半年之後。
我是一個謹慎的人,雖然我會寫一些驚悚的東西,但我自己從來不看,不看別人寫的,也不看自己寫的。一是心裏麵害怕,二來就是防止出現模仿別人的現象。
閣樓在七樓,剛才已經說過了,不過我上到閣樓並不需要從六樓房東家裏上去,樓梯在外麵,用一層一層的鋼板,從六樓接到七樓。
起初我在閣樓裏睡覺,沒感覺到什麼,但後來我才發現,閣樓裏的光能夠從窗子透出去。而整個小區隻有我這一間閣樓亮著燈,這讓我很不舒服,一種被偷窺,被放大的感覺。
索性晚上不再開燈,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黑燈瞎火的摸索著上床,雖然感覺上有點毛毛的,但最起碼我心裏安靜。
怪聲就在這個時候出現的。還得需要先說明一下,我住的是閣樓,隔壁同樣是一個閣樓,樓下房東在裏麵養了好多鴿子,每天早晨都會把我吵醒,不過想去那個閣樓就必須得走到另外一個樓道,然後才能上去。
怪聲其實並不像是怪聲,不是什麼哭泣聲,也不什麼淒厲的叫喊聲,怪聲以一種手指蓋快速敲擊樓梯扶手的聲音。
樓梯扶手是一種鋁合金的空心圓筒,當手指蓋快速敲擊扶手時,就會有這種密密麻麻的聲音。
起初我以為是那些鴿子啄了什麼東西,傳了過來,後來我仔細觀察過發現,並不是這樣。
鴿子窩裏雖然也會有各種鋼筋的東子,但卻不會-傳到我這裏來。並且大半夜的,鴿子是需要睡覺的。
忘了說,怪聲基本上都是出現在晚上十一二點左右。
後來我就開始懷疑,是不是房東上來,找我有事,我就站在門口等著,側耳傾聽。
也不是,好大一會沒有動靜,這時候怪聲也突然停止了。
有好長一段時間,我都被這種聲音困擾,越是安靜的時候,它就越會出現,屋子裏有聲音時,怪聲反而沒有了。
我越發覺得有些不簡單,不管是出現的時間,還是頻率,都計算的很精準。
每次響聲,差不多會持續八秒鍾,每次會有將近四五十下的敲擊聲。
我需要弄明白,不管什麼什麼東西製造的這種聲音,我都需要弄明白,不然它會把我逼瘋的。
一天晚上,我睡下之後,聲音再次想起。這一次我悄悄地爬了起來,躡手躡腳的上了陽台,光著身子。
沒錯,我一直都有裸睡的習慣,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不過這個並不是重點,也沒有人會注意大晚上的七樓陽台會有一個不穿衣服的人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