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才良給我了我三天時間,三天後就得回去。一天在過來的路上,一天在回去的路上,也就是說,我現在隻有中間這一天的時間。
現在已經是下午了,看著吳子清並沒有顯出疲倦來,還是不停的畫著。
我突然間有些迷茫,不知道該問什麼,就怔怔的看著他在牆壁那裏忙活。
“今天是什麼日子?子清。”我突然擋在了吳子清的前麵,把他和牆壁隔開了一段距離。
吳子清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想了一下,說道:“現在是四月七日啊。不對,是一月九日。”其實他的手腕上並沒有手表。
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吳子清,他的思維出現了重疊。四月八號我們去了山洞,一月十號,上一輪輪回開始。
病房裏的這個吳子清這時候都還沒有去過那個山洞,但是他卻有兩次進洞的記憶。
有預見能力?假如吳子清知道他有預見能力,那就應該知道他會死在山洞裏,為什麼還要進去呢。
吳子清突然蹲了下來,和我麵對麵坐著。
“不能篡改時間,有危險的,媽媽會找你的。”吳子清貼近我的耳邊小聲的說著。
“你為什麼要進入那個山洞呢?我會殺了你的啊。”我沒敢看吳子清的眼睛,低著頭。
“媽媽讓我去的啊,要聽媽媽的話。你也要聽媽媽的話哦,要不然,媽媽會生氣的。”吳子清摟了過來,像是在安慰一個受傷的孩子。
我緩緩的站起來,看見吳子清把手又伸進了自己的嘴巴裏,扣出來兩粒紅色藥丸,有已經有些融化了。
“噓,不要告訴別人。”吳子清在他嘴邊做了個禁聲的姿勢。
我點點頭,然後朝著門口走去,末了又回頭看了看牆上的畫。
突然我發現一個新的東西出現,是吳子清之前從來沒有畫過的東西。
我走回到牆壁的正前方,仔細的看了看那副畫。
不知道吳子清在什麼時候畫的,位置就在那個大平台那裏,是一隻兔子,長長的耳朵,大大的牙齒,雖然很不像,但我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一隻兔子。
我突然想起了之前我曾經搜索過的那個東西,人類未解之謎,三兔圖。
是不是就是那個東西擾亂了吳子清的大腦,導致他現在這個樣子。那就是說,他之前一直喊的媽媽,並不是那個人形怪物,而是平台上的兔子了。
“兔子”我喃喃自語。
這個是人類未解之謎,我怎麼可能猜的透。
“不許你叫媽媽名字,她會生氣的。”吳子清這時候突然像是受了委屈,四處看了看。
“媽媽怎麼跟你說話?”我知道我跨進了一個未知的領域,但吳子清似乎成了一種媒介,溝通的媒介。
“睡覺的時候啊,他會告訴我好多好多事情。”
我有了一個打算,晚上要留下來,住一晚精神病院,我想看看這個吳子清會發生什麼。我轉身走出了病房,找到了吳子清的主治醫師,就是那個之前在監控裏出現的那個醫生。
醫生看著還算客氣,樣子也比在監控中看到的好看一些。
一直以為精神病醫生,多多少少的會有一些與常人不一樣的地方,耳濡目染的。可是這位醫生明顯不一樣,十分的健談,並且一直笑容掛在臉上。
待我說明來意之後,醫生臉上略帶為難的表情,思考了好久。
“你知道的,病人有時候腦子是不夠清醒的,假如這時候發生了什麼意外,我們沒有什麼擔待的。”醫生專門給我強調了一遍,說到擔待時,語氣上故意加重了一下。
我知道醫生是什麼意思,精神病人殺人是不犯法的,他想告訴我,如果我出了什麼意外,他們不會負責的,這個吳子清也不會負責的。
我笑了笑,知道醫生怕出現意外。但我總覺得這個吳子清身上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這就讓我感覺,他的瘋掉,極有可能是裝的。
“沒關係,我相信他,隻要醫生同意就行。”我給這個醫生吃了一個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