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完全沒了興致和這個小男孩鬧騰,又問了他一遍,不過這次語氣緩和了很多,即便是一個小孩子,也能聽的出,是一種求和的話。
“你說的哪個?來了三四個呢。”小男孩歪著腦袋,把手放在兩個膝蓋中間,頑皮的很。
我的媽,這黑暗中來的還不止一個,三四個?這都什麼東西,怎麼老是在黑暗中出現,他們又是怎麼能看到的呢。
“哪三四個,都有誰,還記得嗎?”我的腦袋又開始疼。其實這麼問,完全是一種本能的出現,並不是指望小男孩能說出什麼來。
“有那個阿姨,還有三個叔叔,哦不對不對,是四個叔叔,最後才上來一個。”小男孩掰著手指頭仔細數了數,突然又改變了自己的說法。
一個女人,四個男人。張娟是一個女人,李想,司馬雲峰,吳用,張元,這是四個男人。他們全都是被我在山洞裏殺死了,我不知道小男孩口中的這五個人是不是正是我想到的這五個人,但我能想到的,隻有他們幾個了,能出現在這裏的,也應該是隻有他們幾個了。
“夜裏你跟著阿姨去了哪裏?怎麼又回來了,他們沒欺負你吧。”其實我是關心這個小家夥去了哪裏,是怎麼回來的。上次他就沒事,那些人,不對,那些東西是不會傷害這個小男孩的。
“去了下麵,好多吃的,好多好玩的,阿姨不讓我拿,就給了我這個。”小男孩想了想,從褲兜裏掏出一個東西,往前走了兩步,塞進我的手裏,順勢也就坐在了我的旁邊。
我看到是一個三兔圖,縮小版的三兔圖,如同一個易拉罐瓶底一般大小。純玉雕琢,毫無瑕疵,兔子的動作十分傳神,更為驚奇的是這個三兔圖的眼睛,每一隻兔子都雕上了眼睛,細致成程度堪比古時皇家穿的九龍服飾。
我把三兔圖抓在手裏,用力的捏了捏。小男孩以為我不給他了,慌忙使勁掰開我的手,把三兔圖拿在手裏,輕輕的撫摸了兩下,隨即又裝回到了褲兜裏,寶貝一般還拍了拍。
我這時候才想起來,當初我跑去追那個滿身黑毛的楊峰的時候,他閃過一個石塊,就消失了,我仔細的找了好幾遍,一無所獲,硬的連砸都砸不動的地麵上什麼都沒有。
難道他們有秘密的通道,秘密的位置,可以讓他們隨意的出現與消失。那些喘著粗氣的怪物也一定是存在於某一個通道內,在合適的時間出現。隻是這個通道我現在找不到,也看不到。
“司馬,司馬。”
背包裏忽然傳出了一陣淒慘的叫喊聲,我這才緩過神,想起從醒來,就沒注意圓球。
喊叫聲是從張才良的那個圓球裏傳了出來,我拿出三個圓球,擺在地上。就看見張才良像一個瘋子一樣朝著天空不停的開槍,一邊開槍一邊喊叫著。一邊李想也站在旁邊,抬頭望著天空。